听着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黄石又淡淡地笑下,然后把手伸向自己放在桌上头盔,把那雪白孔雀翎轻轻曲折下,可他才松手,那白羽就像弹起来,像利剑样直指天空,黄石盯着颤动白羽看看,就捧起头盔戴到脑袋上。
对面三个人下子都僵住,看着黄石旁若无人地把头盔系紧,然后站起身来把斗蓬披上勒好。毛承斗也呆呆地站起来,不知所措地说道:“黄将军,袁公子是来和解。”
黄石最后无声地扫视遍眼前三人:孙之洁个文弱书生样子,他最后陪同祖父战死在高阳;毛承斗批发如山,被搜捕到时候仍严词拒绝送上门来富贵。而袁廷弼,他和他子孙世代受到建虏信任和重用,扬州十日时候,已经入旗袁文弼就有份精彩表演;太平天国时期,他五世孙富明阿在江南屠城累累;袁廷弼六世孙寿山,也就是袁崇焕七世孙寿山,直做到建虏黑龙江将军。
调转过头,黄石昂首阔步走出凉亭,背后传来毛承斗焦急声音:“黄将军!文武不合是边事大忌啊,这可是关乎到十几万将士性命
统帅边军入京后,文官集团虽然隐忍不发,但等武宗死,江彬也就身败名裂。用这个故事来比喻黄石虽然很合适,但这话说起来实在是不吉利,所以孙之洁讲完后也暗自揣揣,担心黄石会勃然色变。
出乎孙之洁意料是,黄石脸上却点儿怒意都没有,恰恰相反,黄石站起来就是恭敬礼:“多谢孙公子相告,阁老对末将片爱护之情,末将感佩无地。”
见黄石如此谦虚,孙之洁和毛承斗同时吐出口大气。两个人对视笑,连忙请黄石坐下说话。毛承斗对黄石笑道:“还好,还好,刚才想黄将军听不进去也就罢,只要不会脾气上来和孙兄大吵架就好,心里真是捏把汗啊。”
黄石心下大奇,不明白自己怎会给这毛承斗留下这样印象:“毛公子,这久以来曾对孙公子无礼,公子怎担心会听不进去呢?”
毛承斗愣,就听孙之洁笑道:“毛兄弟瞎想,黄将军勿怪。”
“是,是瞎想。”毛承斗也连忙承认错误。
黄石心中虽然奇怪,但也不愿意深究,就听任他们二人把话题含糊过去。三个人又说几句话后,孙之洁又对黄石笑道:“黄将军大人大量,还有位朋友,想代人向黄将军请罪,好化干戈为玉帛。”
终于,亭外走进来位陌生公子,那年轻人站在黄石侧面向他礼:“在下袁文弼,见过黄将军。”
黄石微微笑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去打招呼,亭中下子变得冷场。孙之洁脸上笑容僵,赶快站起来招呼道:“袁公子,你可让们好等,快这边坐。”
这个袁文弼历史黄石有所解。黄石前世,弘历和张廷玉这对主奴在明史里面睁着眼睛说瞎话,后来有人为给建虏明史辩护,便硬说袁文弼是袁崇焕遗腹子。可是他们却无法解释明朝在审讯袁崇焕案时候,审判官为啥要把袁廷弼这个“遗腹子”按照大明律年满十六岁或以上量刑标准判,更无法解释个不到十岁孩子是怎从河南逃出关外,得到皇太极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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