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马背后,黄石正要挥鞭策马,却猛地看见只手伸过来握住马缰,张再弟紧拉着黄石坐骑缰绳,仰头对着黄石急促地叫道:“大哥,非去不可?”
黄石深深地看眼身前张再弟,这个向崇拜黄石到近乎敬若神明地步人,此时脸上也挂满惶急和迷惑,黄石郑重地点点头:“是,小弟你心里有数。”
“义气就要用义气来回报,大哥你是为毛帅?”
关于立生祠这个问题,黄石曾给毛文龙去封信,而毛文龙也慷慨地顶下这个重任,他在给黄石私下回信中,还让后者不要为这个感到内疚。用毛文龙话来说,他作为东江镇总兵官,就是要为手下遮风挡雨。
平时黄石战功从来不会少毛文龙份,黄石也从来没有脱离毛文龙单干行为,所以这次毛文龙认为他来扛也是理所应当。这封信长生岛知道人并不多,张再弟恰好是其中之,看完信后他还对黄石赞声:“真不愧是毛大帅。”
什也不肯交还全辽之地。
对于天启对自己怀疑,黄石在奏章里也含蓄地表示不满,他把赵二问题直言相告给皇帝,然后又结合自己最近受到攻击做番分析。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黄石相信这封奏章能给天启以极大触动,也会比坐在宁远坚城里那个大言不惭人更有说服力。
目前知晓此事只有赵慢熊、金求德、李云睿、洪安通和张再弟五人,因为黄石临走前要把工作对他们交代好。此次黄石对自己手下反应还算比较满意,他严令不许把此事传播出去后,这几个人虽然极力反对,但个个也都守口如瓶,没有人敢去通知吴穆或是其他官兵。
在北信口登上辽东大地以后,黄石最后次检查遍自己行囊,确信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好,小弟,们就在此地分手吧,这就要直奔复州。”
“大哥,定要平安归来。”张再弟对黄石总是有种别人没有信任,无论黄石行动多危险,张再弟总是本能地相信他能把事情办妥。
而当时黄石也笑着对他说道:“如果毛帅这点担当都没有,那诺大个东江镇还怎维持呢?”
黄石微笑着拍拍张再弟肩膀,这个年轻人越长越结实,身上也渐渐露出股男子汉气息来。黄石从行囊中掏出个沉甸甸信封,这是他最后写封奏折,里面满是对袁崇焕痛骂和质疑,还告诉皇帝:正是袁崇焕所作所为把自己逼上这条绝路。
“如果真没有回来,记得把这个交给吴公公,但天没有已经身死绝对确凿证据,天就不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切记、切记。”
如果这个东西由个活人递上去话,黄石知道很可能会引起别人剧烈反感,但如果皇帝和内阁看到它时候,黄石已经殉国,那他相信这奏章还是很有震撼力。更重要是,黄石相信信王是会看见这封奏章。
张再弟停止腰杆,重重地点点头:“知道,大哥。”
黄石认为只要袁崇焕没有机会上位,那后金覆灭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看着张再弟把他最后反击小心地收起来以后,黄石长出口气,在心中暗自说道:“如此,也就不会白来这个世界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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