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沉默不语，低头把合起来
文书重新翻开，又
次仔细看
起来，后面还有大批条款细目，限定明确履行时间。过很久以后，皇太极终于再次抬起头来：“黄帅，这份条款实在太苛刻。”
“能战方能和，四贝勒你说是不是啊？”
黄石话出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声冷笑。皇太极重重向椅子背上靠，双手把桌面上条款往前猛地推：“现在
只要声令下，就能立刻把黄帅您砍成肉酱，明国说不定会派个无能之辈来辽南，就能把长生军打得全军覆灭。”
“是有这种可能性，承认。”黄石含含糊糊地应承道，同时还点点头表示赞同，等他把嘴里枣核都吐出来，并把枣肉都咽下去以后，他才清清嗓子朗声说道：“可是四贝勒，大明也可能派来个中规中矩将军，毛帅也可能把这支军队收为亲领，觉得五年之内，
战略大势。
不想黄石仍然是不依不饶，他闻言就哈哈大笑起来，听得皇太极心里要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只是他不会露出愤慨神色让对方快意，也不会自己去凑趣说句：“黄帅为何发笑？”
其实黄石此时也不完全是笑话皇太极打肿脸充胖子，他主要还是因为听到皇太极说“兵凶战危”这四个字，从这个人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黄石感到非常可笑。笑会儿黄石自己也就停下来，他又对皇太极说道：
“四贝勒，以本意，是不太愿意招安，虽然怎
也还要打上个五、六年，但反正打仗花是大明军饷，死多半也不是这条命，黄石没有什等不起。但眼下既然朝中已经有人要招安，那自然不肯为别人做嫁衣，所谓富贵险中求，想四贝勒和相识场，也算是老交情，总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黄石说话和皇太极所想暗合，除这个理由以外，皇太极实在也想不出黄石来辽阳还能为啥。先是逼死孙家小姐、后来又在战场上抛弃赵家姐妹，要说黄石会为个女人冒生命危险，那皇太极第个不信。
眼下黄石麻烦无非就是要被调离辽东，皇太极觉得此人为自己前途来辽阳倒是有可能。他知道黄石这个人向胆大包天，当年在辽阳做细作事情不提，这五年来几次三番地拔刀打头阵，就是本来没有胆子人也练出胆来。
“黄帅打算给们什招安条件呢？”
黄石从怀里掏出份事先写好文书，捧着走过去把他递给皇太极，后者也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去。黄石踱回座位坐下开始吃枣，这种枣又大又甜、肥美多汁，黄石嘴里塞满枣子。那皇太极已经打开文书看起来。
“去辫留发、易服改姓、遣子为质、退出边墙、释放汉民、上缴武器……”皇太极看几眼就叹息声，抬起头来同时已经把文书缓缓合上：“黄帅，这些条款不是招安，是要们投降。”
“就要用这些条款啊，不然你们打十年，抢掠这多金银子女，如果大明还给你们个优厚条款，岂不是鼓励蒙古各部来攻大明吗？”黄石给皇太极解释道：“再说朝中有识之人众多，如果给你们定个宽厚条款，肯定刚拿出来就会被人骂，也绝不会得到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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