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拾起
桌侧
信函堆中最上面
封，把它重重地甩在桌面上，绷着脸问道：“李督司，你知道这是谁给本帅写来信
？”
李云睿听黄石语气突然不善，心下不禁也奇怪起来，他自认为从没有做过什错事，再说……李云睿偷眼扫下那封信，虽然看不清上面字迹，但是他还是注意到那并不是公函，肯定是私信无疑，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末将不知，请大帅责罚。”
“上次
去辽阳时候，好象是你在照顾陈家娘子吧？看来你把她照顾得不错，他哥哥来信还跟念叨你，说很想见李督司面。”
黄石话让李云睿心脏狂跳起来，隐隐已经猜到可能发生事情，张国字脸顿时也红得如同关公样。
“才离开几天，陈小娘子在长生岛呆也不过五天吧？”黄石看着李云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啧啧称赞道：“李兄弟真是好手段。”
官长和属下起大笑起来，临行前沉重、还有讨论军情时严肃气氛顿时都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好，李兄弟，要你最后批走，临走前把们细作、情报人员都移交给张攀大人。”
“遵命，大帅，那们军中建奴细作呢？”
“如果他们这几天逃跑话，就放他们离开，如果他们不逃跑，那就带他们起走。”黄石毫不犹疑地下命令。
“遵命。”李云睿对这个命令并没有感到奇怪，既然要骗就骗到底，不给后金方面意识到情报有误、并改正错误机会：“敢问大帅，什时候处置这些细作？”
黄石笑会儿后就咳嗽起来，他挥手打断李云睿请罪，把赵引弓来信递给后者自己去看：“赵通判妹妹已经回到赵家，神不知、鬼不觉，幸好你走晚，赶快去下聘吧，不然就遮掩不过去。”
说着黄石又掏出口袋银子，抛到李云睿手里：“既然弟妹有身子，就别心疼钱，雇辆大车，再多雇个老妈子，从陆路走吧。”
“谢大帅。”
天启六年九月二十六日，黄石踏上去往福建海路，他手下几营嫡系官兵大多都自愿跟随，长生岛军户也踊跃报名，争先要求跟黄石同前往。最后黄石出钱，所有孕妇和带着幼儿母亲都统雇车走陆路下江南。
相对黄海、东海来说
“让想想，”黄石沉思片刻，毫无疑问李云睿想出海后再消灭他们是没有问题，可是黄石对此却另有考虑：“不必刻意消灭他们，们以后也许还要回辽东，这些人没准还能用得到。”
“遵命。还有最后件事，刘兴治派人送信来，希望能跟们起走，既然大帅建议放长线、钓大鱼，末将建议不妨回绝他，让他继续在后金方面为东江镇提供情报。”
出乎李云睿意料，这个问题倒是让黄石思考良久，最后才艰难地同意他看法：“好吧，但是记得告诉刘兴治，黄石目光会永远注视辽东，永远注视着他。”
公务谈完，黄石盯着李云睿看会儿，只把后者看得浑身不自在，过会儿黄石长叹口气：“李兄弟真是仪表堂堂，颇有男子汉风度。”
“大帅谬赞。”李云睿等半天等来这句话，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有傻傻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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