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仔细看着脚前
道路，真是
片模糊啊，到处都是泥水横流，官道和田野已经完全无法分辨
。黄石不由自主地又放慢点儿脚步，生怕把身后部队引上歧途。嗯，远处似乎正闪动着什
红色影子，黄石紧走两步。
“呼。”看到岔口内卫兵时，黄石长长地出口气，总算还是行走在正确道路上。
那个内卫官兵身上也是身蓑衣，但头上仍戴着那顶白色头盔，他手正举在耳边向黄石致意。在这个士兵背后树上，蝮蛇旗被捆得紧紧，犹自在电闪雷鸣中迎风舞动。
除蜿蜒行进着救火营纵队，旷野里再也没有个人影。个内卫跑来在黄石耳边奋力大喊着：“大帅——前面有个村子。”
“知道。”黄石同样扯着嗓子朝那个内卫喊回去。
魏忠贤忙不迭地答道：“万岁爷高见，这次建虏反复，辽东巡抚恐怕内心是有些不安。”
“吾有那刻薄？”天启笑声，他现在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于是就又把几份奏疏拿起来看看，等再次放下奏疏时候皇帝心情似乎更好：“宁远众将防御时斩首百四十余级、满桂将军又追击斩首六十级，看来确实是恶战几场。嗯，以吾之见，辽东巡抚说大小数十仗，其中大部分应该还是输，所以斩首不多，但也确实赢几仗。”
魏忠贤连忙弯腰笑道：“万岁爷真是明见万里，微臣和内阁也都是这想。”
“这就够，关宁军以往连出战勇气都没有，这次敢于与建虏激战数十场，真是大有进步啊，无论胜负辽东巡抚都有不小功劳，这是吾怎奖赏都不为过。你让内阁拟票吧，重赏这次有功之臣。”
天启决定让魏忠贤有些出乎意料，他迟疑着问道：“只有二百斩首，这要重赏？”
眼看着那个村落从雨幕后慢慢地透出来，黄石抹抹脸上水，又次领头喊道：“勇敢！胜利！”
福宁军鼓声霎那间又激昂地响起来，官兵们都迎着狂风骤雨挺起胸膛，本来当作拐杖来用武器也都被他们利落地抗上肩，昂首喊着号子从村落前大步走过。就在这些官兵身旁，当地不少百姓涌到村边，站在雨中朝着他们大声喊起来。
“平蛮将军！救火营！”
……
走到今天预定宿营地时，救火营也走出雨区，太阳从浓密云层后露出道霞光，把福宁军
“吾不着急，只要是在进步就好，吾不强求人人都是黄帅那样猛将。”天启把奏疏还给小太监，站起来重重地伸个懒腰，大笑道：“吾打下午木匠活儿，真是饿啊，快给吾上点吃。”
天启七年六月底，大明朝廷诏告天下，明军取得宁锦大捷。天启认为东厂提督魏忠贤居中指挥，功勋最为卓著，然后是首辅顾秉谦，再次是辽东巡抚袁崇焕，以下为满桂及关宁众将。
……
此时救火营已经走出江西地界，正行进在湖广大地之上。
白茫茫雨雾遮住行人视野，黄石手里握着根木棍，穿着全套蓑衣脚深、脚浅地奋勇前行。大雨把能见度降到很低水平，黄石几次都差点看错脚下道路，遇到岔口时也得走到内卫军官身边，才能看清他们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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