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远在西南贵阳
张鹤鸣收到黄石报告,在报告中黄石根本没说到自己曾经提出过个直出赤水卫计划来,好像他已经彻底把这件事情忘。黄石从头到尾都在极力称颂张鹤鸣高瞻远瞩,把整个计划说成仿佛是张鹤鸣主意,而且把奇袭赤水卫说成是成功实现张鹤鸣妙计,拼命赞扬番。
另外黄石还着重强调多亏张鹤鸣老大人指点,尤其是他先侦查后深入思路,这个方法不但完美保存把叛军分为二设想,更大大降低受到伏击和反击风险,正所谓“精益求精”是也。在磐石营无惊无险地侦查下赤水卫以后,黄石对张鹤鸣战略眼光更是感佩得五体投地,所以他说自己现在还在坚持张鹤鸣老大人稳健作风,正谨慎地扩大着侦察搜索范围。
把张鹤鸣捧成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之后,黄石又随信附上现有军事行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二日,京师
自从进入八月以后,皇帝身体就直不大好,这个宽厚年轻人完全无力应对迫在眉睫统治危机,所以就陷入严重抑郁症。
天启觉得罢免*员恐怕没有什好处,毕竟上百年来,大明内阁人选都是廷推,然后把名单呈奏给皇帝,般天子只有许可不许可权利。所以天启对内阁早已经不抱什希望,可是用强力改变这个现状又和他性格不符,所以绝望天启除折磨自己也没有什办法。
太医诊断后就告诉皇后和魏忠贤他们:皇上这是心病,汤药恐怕没有什用,最好能有些让皇帝开心事情,这样身体就能慢慢好起来。
魏忠贤曾经建议皇帝去多打打木匠散心,但宁锦之战后天启就连打木匠都无法排解心中烦忧,所以也不想干。魏忠贤又挖空心思编排些戏剧,让演员们在皇帝病榻前表演,天启带着微笑看过遍后,对魏忠贤说:“太吵,以后不要再带他们进来。”
到八月十五、六日时候,天启曾经几次病得下不来床,随侍太医和皇后时都很担心,魏忠贤也在背后哭得双眼通红。皇帝体虚盗汗越来越厉害,他曾对询问情况太医诉苦道:“每次想到国事,吾都难受得彻夜难眠,有时恍恍惚惚几乎能睡着,但总是猛地被惊醒,全身上下都是冷汗。”
幸好,皇帝身体又有些好转,天启在八月二十日又恢复些食欲,也迷迷糊糊地睡着几次,醒来后天启脸上也恢复些血色。他对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皇后说道:“吾梦见黄帅又给吾送来报捷奏疏,吾又站在大明门上,面前全是欢呼百姓,唉,吾真是有些等不及。”
八月二十四日,从贵阳三千里加急奏疏送到京师,魏忠贤又次亲自捧着奏疏从司礼监跑到天启寝宫,张鹤鸣在奏疏中报告黄石已经抵达贵阳,对西南叛军攻势也即将展开。天启此时本已经精神萎靡,听到后却犹如神助地从床上下来。
核对过奏疏日期后,天启心怀大畅,对周围近侍大大称赞番黄石行军速度。那天年轻皇帝破天荒地连吃两碗饭,还高兴地和皇后聊好久。最后还惦记起自己木匠棚子,就专门打发几个小太监去好好照看,千万不要让工具被雨水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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