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身大红官袍,乌纱玉带,坐在正中。这两个人看到张鹤鸣后,再也不敢起身,就跪在地上慢慢爬行过来。张鹤鸣哼声,握着腰间玉带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向前走到中门台阶前。黄石身戎装,左手按着剑柄,沉着脸跟在张鹤鸣侧后。
张鹤鸣满面怒容,长长白胡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他左手保持在腰间玉带上,右臂前探向斜下,食指和中指戟出,向着跪在地上两个人喝问道:“奢崇明、安邦彦,你二人可否知罪?”
奢崇明和安邦彦也不答话,只是伏在地上磕头不止。张鹤鸣眼看着二人在地上把头皮都磕出血来,才又是声冷哼,朝着周围几个士兵挥挥手。当即就有几个士兵出列,把奢崇明和安邦彦捆起来。这两个
“大人,军阵亡八十七人,负伤百九十五人。”
“知道,下去吧。”
士兵敬礼离开后贾明河叹口气,又向前走几步。明军正在河畔上清理战场,今天斩首无法估计,肯定有数千之数。不过更多战死者却被这赤水河带走,今天阵亡叛军士兵不计其数,贾明河手下几位参谋军官都估计有万五千以上。
看着殷红如血河水,贾明河轻轻地把头盔摘下来,单臂把它抱在怀里,看着前方大声说道:“弟兄们,让们向这群勇敢敌人致敬吧。”
贾明河身后几个参谋军官也都默默地摘下头盔。
上,静静地看着叛军在眼前举动,几个、几十个、上百个叛军从浑浊赤水河中走出来,他们眉毛、眼毛和胡子上,都不停地滴落着红色水珠,他们粗布衣服也都变成黑红色。
这些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脚深、脚浅走在河边泥滩上,他们头发和衣服都拧成团,被风吹得连连打哆嗦。叛军士兵用力握紧手里武器,盯着眼前明军,缓缓地、缓缓地逼过来。
“全体——下面具,备战!”
明军重装步兵齐刷刷地用左手把头盔上面具落下,然后纷纷拉出架子,把手里长枪端平。
叛军发出压抑已久怒吼呐喊声,集中身体里最后丝气力,向着明军防线猛冲过来。
他们起望着河面上起伏尸体和竹筏很久,有个军官才轻声说道:“们福宁军个个都是勇士,所以们也最敬佩勇士。不过们是堂堂大明王师,他们是贼寇……大帅成军以来更是所向无不摧破,绝不是对手靠勇敢就能抗衡。”
……
天启七年九月二十三日,赤水卫
赤水卫城门大开,从城门外直到城中临时官署道路两侧,密密麻麻地站满明军士兵,他们个个都身披铁甲,头盔也都戴得整整齐齐。
有两个人走来,走到城外明军队列前,然后就向着前方跪下,行个大拜之礼后紧跟着就磕个头,站起身弓着向前挪上三小步,跟着就再次跪下行叩拜之礼,再起身……再叩拜……如此直从城外走进城门,再从城门直行礼到临时官署之前。
“第排——向右刺!”
……
战斗已经结束很久,贾明河和他身后参谋军官还都保持着挺立姿态,向着赤水河遥望过去。
“报告——”
个士兵长音在背后响起来,明军伤亡数字已经统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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