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皇帝已经说不出话来,昨天更几次险些窒息。今天天启似乎好点,他用眼色示意给皇后,让她把信王立刻招进宫来,同时还让内阁全体在殿外伺候。
午后,信王跌跌撞撞地进来后,才张张嘴要说话,就猛地泪如雨下,虽然趴在地上行叩见皇帝礼节,但却是个字都说不出来。皇后和伺候小太监都见状大惊,虽然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但天启还没有归天,信王这做绝对是大大失礼。
倒是天启微笑起来,青黑脸上也再次焕发出种慈祥光彩。他边挣扎着保持呼吸,边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信王真是吾亲弟弟啊。”
说完这几个字后,天启就再次不说话。他努力呼吸同时,用眼色示意近侍给信王搬来个座位。太监把板凳搬来以后,无论怎摆放天启都皱眉表示不满,最后直让信王坐到病榻边他才算满意。
每次呼吸时,天启胸中都会发出尖锐金属哮鸣声,虽然连咳嗽力气都快失去,但他还是把手放到信王手上,用指尖轻轻地在弟弟手背上抚摸。过会儿,天启又把目光投向门口,眼中流露着企盼和坚持。
捻长须,微笑着说道:“恐怕不会。如果只是二贼就擒,说不定朝廷还会招安他们儿子。但现在水西、永宁贼兵大半束手,水西、永宁余党皆不足为患,老夫认为应该将这两个宣抚司连根拔起、尽屠其族,用他们来震慑其他土官才是。”
虽然张鹤鸣说是他认为朝廷会如何,但实际上朝廷般都会认可负责清剿地方大员决心,因此黄石知道水西、永宁众多军民性命实际多半就掌握在张鹤鸣手中。等贺定远和贾明河离开后,张鹤鸣沉思片刻,又掉头问黄石:“黄帅,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几万叛军降兵?”
这次随着奢崇明、安邦彦战败,被包围敌人军队也起向明军投降。其中除他们带来战兵外还有不少运粮土兵,再加上以前向黄石投降永宁军,明军共俘虏五万叛军,其中还有三千多壮妇,她们也是被征发来运粮。
“黄帅此次斩首上万已经很不少,不过这首级总是多多益善吧?”张鹤鸣说话语气很是平淡,脸上表情也毫无波澜。
“刚才听张老意思,恐怕是要向朝廷上奏疏,让这永宁、水西改土归流吧?”
直到日头偏西,天启还在不时地向门口张望,大殿里死般沉寂,除皇帝发出如同破风箱样喘息声。
“万岁爷,万岁爷!”魏忠贤路大喊着向寝宫跑来,他沉重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回廊和宫殿中。
这些天来天启只要醒就把魏忠贤打发去通政司,听到魏忠贤喊声后,天启眼睛也亮起来,他努力地抬下头,似乎是想坐起来,不过最终还是放
“不错,所以这些人留着都是麻烦,说不定转眼就又都反。”
黄石早就想过俘虏问题,他也知道这大片土地能“改土归流”绝对是大功件,张鹤鸣断然不会放过。他见张鹤鸣承认有这个意思后,就谨慎地进言道:“张老,末将倒是觉得杀俘不祥,再者,这些土兵说不定能让们以夷制夷呢。”
“哦?你说说看。”
……
天启七年十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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