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继位皇帝看奏疏后,想很久忍不住笑起来,连声称赞张鹤鸣颇有见地,这真是老成谋国之言,就打算批准实行,同时还打算赐给水西、永宁等地三千册儒家经典,以便让这两地少民尽快考出秀才来。
内阁倒是有人质疑张鹤鸣这个办法,他们都说这种东西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毕竟没有先例,大明以前也没有相似治理方法。少年天子认为这都不是反对理由,他慨然对臣
土归流如果能顺利实施下去,那定能确保西南五十年没有乱事,更能福延后世,让国家享受到长久好处。
但是……
张鹤鸣言之凿凿地谈到改土归流艰巨性,这件事情但有所不慎,不但容易激起民变,更容易成为少数别有用心人作乱借口。
因此张鹤鸣提出个“以夷制夷”全盘计划。
第步就是尽诛永宁、水西两地头人阶层极其亲信子侄,这些人在奢安之乱时候都是叛军中坚力量、为祸也是最烈,所以张鹤鸣主张尽杀之,这样既能起到震慑作用,也能让水西、永宁少民失去可能领头闹事者。目前张鹤鸣已经把俘虏中这些人都找出来杀光,他建议对水西、永宁余党也都照此办理。
第二步就是对其他少民采取怀柔政策,张鹤鸣说他打算大赦几万俘虏,借此收买人心,而且还会把被诛杀头人土地、财物都平分给他们,以示朝廷宽大。之前张鹤鸣杀这两地头人时,也是让这俘虏动手,而且还组织个什“控诉会”,把这些头人以往欺男霸女事情都挖掘出来,最后让这两地平民动手杀他们头人,以向朝廷证实自己悔改之心和忠诚。
以上处置都并没有什不妥,但张鹤鸣提出第三点就有点古怪,他在谈第三点之前先又大谈通少民对汉人敌视,虽然朝廷实行改土归流会在事实上减轻少民负担,但总可能有人会指责这是汉人来奴役少民,所以务必要慎之又慎。
张鹤鸣第三步是为这些少民组织个土官推举,由他们自己来推举个暂时土官,之所以称为暂时土官,那是因为这种土官每三年要重新推举次,不许连任第三次,更不许世袭。张鹤鸣建议把这个临时土官维持段时间,直到水西、永宁完全汉化,也有人考上秀才、举人、进士,并出任其他地方流官后,朝廷再派遣流官进入这两地实行统治。
至于这样做好处张鹤鸣也认为有三条,第,让土官在治理段时间,有助于消除土民对朝廷畏惧心理,以免有人再次煽动他们作乱;第二,没有长久和世袭土司,就不容易再次形成对抗朝廷核心;第三,大明可以派出种称为“观察员”人去监督少民推举,不许他们贿选或是武力胁选,最后土官推举完成后还要报四川和贵州布政司认可才有效,张鹤鸣认为这样少民和土官都会有求于大明z.府,从而不会再是铁板块。
在奏疏中,张鹤鸣还建议为土民建立两个党派,让他们自行去争夺土官职,他甚至连两个党名字都替少民起好,个叫“m;主党”——现在少民不再是土司奴隶,自己当家作主嘛;另个叫“共和党”,他们共同推举,与大明也保持着和平,正所谓“共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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