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十二月底,郑官从沿海攻入福建内地,“海寇结伙流突内地,如沿海浯洲,烈屿,大嶝,澳头,刘五店,中左等处焚掠杀伤,十室九窜,流离载道。”福宁镇南路崩溃时,绝望俞咨皋派人向福宁镇本部求救。此时黄石三营兵力还在路上,赵慢熊手头根本就没有兵马可用,所以就只能拒绝俞咨皋要求。
郑官歼灭闽南福宁军后,倒是把被俘明军军官都好好
阿敏脸不在乎表情:“说不通也无所谓,反正老五就是个人,们有三个呢,不过你可要派得力人去,务必要把毛文龙说晕。”
“放心吧,会先同意毛文龙意见,只要东江镇肯谈就好,只要能让明国藩属看见就好。”
……
与此同时,黄石已经回到福建,他发现眼前形势已经变得团糟。福建官军同荷兰军在澎湖激战后,虽然迫使荷兰人放弃澎湖,但福建官军也因为得到荷兰人具结保证而以为高枕无忧,所以也从澎湖地区撤退出来。
这样从泉州、漳州到马尼拉之间就出现段势力真空区,整条海上丝绸之路北端都是不设防,海贼就迅速兴起填补荷兰人和明军留下这块空白领域。目前最大海贼头目就是郑官,福宁镇在击败荷兰人后,就把澎湖舰队立刻解散掉,郑官遂出大批银子雇佣这些退役军人,几乎尽收原福宁军海上精锐,连福宁军战舰也被他拉走大半。
到天启七年上半年时,郑官开始在福建沿海设卡,规定每条通过这条海域商船都要向他交税。到天启七年下半年时,郑官每月收入已经达十万两白银以上。到天启八月为止,福建大型商船出海四十三只,被郑官掳走其中十二只,获银货近二百万两,实力变得更加雄厚,并试图完成荷兰人未成事业——彻底垄断中国同西班牙海上贸易。
天启七年八月,福建巡抚朱冯见海贼势大,遂命令福宁镇水师南路副将、加衔总兵官俞咨皋重新组建水师出兵讨伐。结果仓促组建闽省大明水师在九月中连战连北。被严词谴责俞咨皋惶急无奈,干脆建议“以夷制盗”,租借荷兰船只和水手讨伐郑官。
十月,俞咨皋书面保证定替荷兰人向天子申请贸易许可,荷兰人闻讯后尽数拼凑在台湾全部战舰,进攻福建铜山岛郑官。此时郑军人数已经超过两万,其中半数是福宁镇水师老兵,荷兰水师触即溃,七艘战船被击毁艘、俘虏四艘,还有两艘连台湾都不敢回,而是直奔巴达维亚而去。
击溃荷兰人后,郑官继续花重金从福建和日本招募水手和士兵,准备完毕后他便开始进攻福建海澄,驻守千官兵全军覆灭,辎重船舶尽数为海盗所有,福建巡抚朱冯哀叹道:“徒党皆内地恶少,杂以番倭骠悍,三万余人矣……”
十月攻破海澄后,郑官积聚近两万水兵,船只五百余艘,在十二月强攻福宁镇南路副将驻地厦门,数千官军抵抗数日后总崩溃,俞咨皋逃亡泉州。郑官收编福宁镇水师后继续攻掠漳州、泉州等地,闽南上万福宁军瓦解投降。郑官把能带走船只尽数带走,不能带走则付之炬,“官兵,船,器俱化为乌有,全闽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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