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霞浦，福宁镇本部
“大帅，
福宁军已经将海贼大部驱逐出闽南，磐石营和选锋营
损失微乎其微。不过贼寇仍盘踞在中左所（厦门）铜山和澎湖等地，福宁军没有水师，无法将其驱逐出去，贼寇时时登陆骚扰，军兵力不够，
时恐怕无法顾全整个闽省。”
“嗯。”黄石看着地图半天没有说话。福宁军水师覆灭以后，郑官已经牢牢地掌握住
制海权，上万海盗可以凭借水路来回机动，而福宁军只能靠两条腿跑。为以防不测，现在救火营都要留在霞浦老营，根本不敢撒出去作战。面对福建漫长海岸线，官兵兵力实在是捉襟见肘。
在黄石离开这几个月里，先后共有五千多条好汉来霞浦投军，他们加上天营部队，差不多又可以凑出两个营战斗部队，只是缺少技术兵种而已。目前教导队正在霞浦大营对他们进行训练。黄石打算先不给这两个营配属炮队和工兵队，旦把长枪兵和火铳兵练好就派出保卫福建沿海要点。
参谋军官又强调道：“航路不通，导致闽省收入锐减，柳将军那里来信说，平蛮大借款已经不能提供太多银子。”
子债卷。”
此时衙门里除朱冯和黄石以外，还有朱巡抚几个亲信福建布政司*员。他们听黄石话之后脸色都有些发白，和欣喜黄石不同，随着越来越多债卷卖出去，这些地方官心也揪得越来越紧，万将来还不上这笔钱，朝廷肯定要杀人做替罪羊。
黄石是这群人里唯个不担忧人，他还对几个文官讲解说：“诸君放心吧，们这叫以未来繁荣做抵押、来渡过眼前难关，也叫做今日花明天钱，乃是这世上最神奇和优秀理财方法。”
“不就是寅吃卯粮
？”个文官在背后小声地嘀咕道，黄石闻言只是哈哈笑。
现在朱冯已经没有什文官架子，他急忙对黄石说道：“黄帅，们赶快建水师吧，这仗定要打赢，不然几年内们哪里去凑这多银子。”
第批平蛮大借款已经进入还款期，加上到福建海运风险大大提高，柳清扬现在每月利润都低于十五万两，加上兑付问题，山
“如果能借到更多银子，们不就能更快地肃清海寇，然后开始收靖海税？”黄石满不在乎地反驳道，略停顿后就自言自语道：“就这定，末将这就赶回霞浦，再加印五十万……不，百万两银子靖海大借款，回头送来朱巡抚这里。”
在黄石出门前，朱冯又拉住他衣服，满脸激动地说道：“黄帅，这仗定要打赢啊，不然们那里去找几百万两银子啊。”
“哈哈、哈哈，”黄石大笑几声，安慰朱冯道：“朱大人放心，如果两年之内平不海寇，也就不用们来操心还钱问题。”
见朱冯脸色发白，黄石又连忙安慰道：“朱大人放心，就冲着这许多支持福宁军义民，们也会扫平海寇，还闽省父老个清平世界。”
“黄帅既有如此信心，那本官就等着听捷报。”朱冯似乎对黄石把购买债卷人定义为“义民”有些不满，他转过身来看看衙门外大批商民，冷冰冰地说道：“什义民？明明是帮逐利之徒，身铜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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