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求德这话其实倒也没有污蔑东林党君子们。在原本历史上,等顺军攻占北京后录用降官时,东林党人九成都跑去要求继续当官。顺军*员看见不少老态龙钟官僚也来报名要求录用,就让白胡子人回家去养老,东林君子们当然不干,说“只要用,胡子就会黑起来”。
这些东林君子还争先恐后地跑去阿谀顺军手下,说崇祯是“独夫授首,天诛地灭”。崇祯死前敲景阳钟让大臣入宫护卫,东林党人没有个去。后来李自成问起这件事时候,他们说不是
”杨致远不耐烦地打断金求德,他大声地质问道:“但现在想追问句,你说袁崇焕到底图什呢?”
“这个按说本不属于们参谋司工作,们只是提出假设,然后开始推演。”金求德耸耸肩,用种没什大不表情说道:“不过既然杨副将问起,那就说两种私人意见吧。第,皇上还小,就这两年亲政表现来看,皇上恐怕不是什圣君。”
金求德本来想把崇祯比作隋炀帝,不过他想想还是没有说出这种大不敬话语:“袁崇焕或许认为皇上很容易被吓倒、很容易被哄骗,个长于深宫少年天子,可能惊就会同意议和。而如果后金真同意议和话,那袁崇焕名声大概就和单骑退胡骑兵郭子仪差不多吧?”
杨致远觉得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崇祯这年来表现确实是颠三倒四,无论是向灾区征税还是纵容袁崇焕杀毛文龙,都说明这个孩子根本不懂起码治国要领。个组织最重要就是秩序,组织里人行动和结局应该有因果关系,遵守秩序人起码得有条活路。
崇祯皇帝向灾区收税,这个就是在挑战遵纪守法百姓底线。以往不管把中国老百姓压迫得多苦,只要敬畏官府人能勉强活下去,那大部分人就不愿意豁出去命去和官府对着干。而纵容袁崇焕杀毛文龙这件事情也是样,以往无论武官如何被文臣欺压,但他们至少知道只要遵守些游戏规则,自己这条命总是安全。但现在崇祯不惩罚悍然破坏法令袁崇焕,那以后他就不要怪武将开始玩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
“依看,皇上很可能就同意议和。”金求德觉得这样耳朵软天子多半也是软骨头,崇祯没有什见识和主见,所以金求德估计后金军旦兵临城下,崇祯吓多半就妥协:“如果皇上这样还不肯妥协话,那袁崇焕也就只好清君侧。”
贺定远和杨致远同声吼起来:“那他就是天下第叛逆!”
“鱼死网破罢,反正袁崇焕知道自己五年平辽是大话,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搏,嗯,或许他可以另立个新君,看看能不能当上曹操。”
贺定远大叫起来:“凭什?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唉,这里面东西就很多,他肯定不会说是自己和建奴里应外合,多半还会说是自己杀退建奴,夺还京师,嗯,里应外合罪名就扣给别人好。”金求德转下眼珠,随口说道:“比如皇上身边那个曹化淳曹公公,看推给他就不错,嗯,就说是曹化淳开门,放敌兵进来,反正这些士大夫最喜欢做事情就是亡国就赖皇上,打败仗就赖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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