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房子来打比方话,山海关是房门,辽西走廊就是房门前面长厅,宁远、锦州则是辽西走廊上门户,而蓟镇则是这幢房子墙壁。如果蓟镇瓦解,那山海关不过就是扇破门罢,辽西走廊也就成悬于境外孤军。
现在关外兵已有十万五千马步,而蓟镇不过四万,还都是老弱,精锐已经被尽数抽调去辽镇。马世龙感叹道:“若是蓟镇有失,那就算守住关外之地又如何?削弱蓟镇加强辽镇,这是舍本逐末啊。”
孙承宗对此也是有些看法,他本人就是守辽必守蓟主要支持者,如果蓟镇残破,那山海关本身作用都大受影响,更不用说前面宁远等地。不过这个涉及到很多因素,其中已经不仅仅是军事问题,当年议弃锦州时候庙堂上就争论不休,文官背后也隐隐有军饷分配影响。
现在辽镇军饷已经涨到年五百万两,孙承宗自然也知道这里面水很深,个小举措都会影响到无数人利益,因此孙承宗也不愿意和马世龙明说,这种事情他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自然也能明白过来:“世龙认为当以蓟门为第要务?”
“阁老明鉴,蓟门扼东北入京之要冲,控中原与坝上之险塞,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建奴不得此地不能窥南,不得此地无以北进。无论是现在防守,还是将来勤王军大至,们都不能丢掉蓟门。”马世龙知道现在京畿兵力捉襟见肘,所以就想集中兵力
崇祯元年十初六,京师
马世龙出狱后第二天就赶来拜会孙承宗。他进门后看见孙承宗亲自出来迎接他,当即就跪在地上叩头:“阁老,罪将给您见礼。”
“请起,世龙请起。”孙承宗把将马世龙从地上揪起来,笑呵呵地盯着他看会儿:“不多说,世龙赶快跟老夫进来吧。”
孙承宗手拉着马世龙就往屋里走。马世龙很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孙承宗背后喃喃地说道:“阁老,罪将以前多有冒犯,还请阁老恕罪。”
“吃堑、长智,世龙你记住教训就好,以后朝堂上事情你少掺乎,武将,还是靠打赢仗、凭自己本事说话才是正途啊。”
“阁老教诲,罪将定铭记在心。”马世龙这次受不少罪,坐年多大牢,还几乎被斩首,人也变得憔悴起来。
孙承宗带马世龙进屋以后,简要地交代下当前局面,然后就坦然说道:“世龙,以你之见,当如何处置为好?”
马世龙昨天被放出来时候就听说是孙承宗保自己,而且他也知道孙承宗找他大概所为何事,因此马世龙在来之前也做点准备。不过很多军事上机密情报事先马世龙还是不知道,现在孙承宗告诉他以后,马世龙又思考片刻才回答说:“阁老,以末将之见,当集中兵力紧守蓟州、三河为第要务,通州反倒尚在其次。”
“嗯,说说看。”
“阁老分兵把守通州、三河、蓟州固是妥当,但现在援军尚未大至,官兵兵力尚少,们最重要就是把建奴大军堵在蓟东,然后把守三河周围各个渡口,以防建奴小股游骑流窜。”马世龙发现目前能调动军队比他想象要少得多,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忍不住问道:“阁老,守辽必守蓟,此戚帅所定之成法,怎现在蓟镇竟然削弱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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