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顿时在阁臣、元老们中引起片嗡嗡声,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他们都对黄石出现感到不可思议。崇祯猛地从御座上跳起来,急匆匆地接过奏章看起来。
黄石首先解释他为什会出现在山东,然后又为自己在大海上迷路而谢罪番。黄石声称他军队没有足够补给,也需要休息士卒以蓄养体力,所以不能立刻出发入京。除此以外,黄石还给自己找些其他借口,比如自己军队到山东时就已经大量掉队,在渤海上迷路后,军队更是分散开来,到山海关后只有船上百贴身卫兵,因此黄石表示他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抵达京城。
现在山东、陕西、山西、河南各路勤王军纷纷向北京涌来,各路总兵、副将众多,所以黄石个勤王总兵奏章也不会有什太高优先级。当然,凭借黄石名声,他本来可以设法把自己奏章变成八百里加急文书,但黄石这次很本份、老实,没有走后门,这样他奏章传递速
露出自己有督师辽东意向。
但另派觉得这是换汤不换药,他们追问如果将来西北再出事,那是不是又要把黄石和他众部下调去秦军落户呢?钱龙锡等人认为这是拿大明边军制度当儿戏,而且黄石带着大帮人飞来飞去,很容易引起地方军镇内部纠纷。
总而言之,崇祯希望知道平辽策略还是点影子也没有。现在后金军还在大明京师附近祸害地方百姓,但文臣们倒直在为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大明军镇隐患而争论不休。在听到这片争议声后,张鹤鸣也恢复低调,绝口不提他督师辽东要求,似乎要看看风向再做决定。
朝堂上寂静会儿之后,朝臣们又开始争吵不休,互相推卸责任,谁也说不出到底怎办才好。
“圣上,臣愿意保举马世龙为左都督,统指挥勤王军队,将建虏赶出关外。”孙承宗听到这个满桂噩耗后,就再次对皇帝建议使用马世龙,他称马世龙也是员征战多年宿将,应该比旁人更懂得打仗。
崇祯看看其他文官们,个个都说不出任何有份量话,于是就无奈地说道:“那就传马世龙吧。”
马世龙来见过天子后,崇祯勉励他几句,然后就让马世龙和孙承宗去讨论军务。他们走后崇祯又看看死气沉沉大殿,心里就像是堵块大石头那样难受,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来平辽还是要靠袁蛮子啊。”
不过这话崇祯并没有宣诸于口,袁崇焕捅下篓子太大,朝野议论纷纷,有不少人都直指袁崇焕通敌。京师城内竟爆发次谣言,数万人哄传袁崇焕要为后金军开门。锦衣卫厉行弹压,后来抓住制造谣言人,那人是城北个木匠,锦衣卫查明没有人在他背后指使,崇祯才下令把人放。
崇祯虽然没有什好说,可是他也不打算就这退朝,于是满屋子阁臣、元老就静静地站在自己位置上发呆,和天子大眼瞪小眼耗时间。
“万岁爷,万岁爷——”司礼监秉笔王承恩欢呼雀跃着跑进来,他双手捧着份刚到奏章,喜形于色地大声报告道:“万岁爷,福宁镇总兵官黄石,已经在六天前抵达山海关,正统帅部队星夜赶来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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