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不,不,当然不会!请,请,请进!”
他们向里面走去,那只猫跟在身后。特伦斯关上门,又打几个喷嚏。“对不起。”他说,“喝点什?咖啡还是茶?”
汉密尔顿护士说:“们不能久留,想你已经知道杰瑞情况吧?”
“是,是,当然知道。这太可怕,实在太可怕。”说罢,他领着他们朝房子里面走去。“这真是太可怕。”他摇摇头,对谈话内容深表悲痛,“您正处在写作巅峰时期。这样天才,就这样毁。有没有什可以做?”说完,他回味着这句话含义,仿佛真能为他做点什似。
他们停下脚步,杰瑞停在他原来写作房外。门是关着。
锁在门外,他还没有以陌生人身份敲过这扇门。
他们听到脚步声。“让来说话。”汉密尔顿护士说。
个约莫四十五岁男人开门,顶着头刚起床乱蓬蓬头发,顶上是黑色,四周却是灰色。两个黑色眼袋垂在布满血丝眼睛底下,肥胖身躯外挤着件白色短袖,上面写着“为耶稣打喷嚏”,外面套着敞开着衬衫。
“能——”男子说,忽然盯着杰瑞顿住,“您是亨利·卡特!”他脸上露出喜悦笑容,猛地伸出手来,吓得杰瑞差点儿向后跳。他说话声音像是鼻子堵住:“噢,天啊,亨利·卡特!或者,应该叫您杰瑞·格雷,对吗?”
“对。”杰瑞对他说。
“说实话,还真有。”汉密尔顿护士说。特伦斯脸上喜悦地发光,汉密尔顿护士接着说:“杰瑞在这里落下东西,他希望可以拿回去。”
“您想要找回东西?当然,当然,非常乐意。们把大部分东西都卖掉,但有些们还保留着。房子买来时
“是您忠实书迷。”那人边说,边上下摇晃着杰瑞手,他手心汗津津。这时只长毛家猫出现在门口,它蹭蹭杰瑞腿,又去蹭蹭汉密尔顿护士腿。“您最忠实书迷。”说罢,他转过身去,用手帕捂住鼻子打个喷嚏。“对不起,花粉症。”他说,“叫特伦斯·班克斯,但大家都叫特里。”特伦斯说话语速很快,很明显是想在下个喷嚏来临之前把话说完,他打喷嚏,又继续说,“买这座房子,因为它是您,想这可能有助于激发灵感。哦,天啊,真多嘴!杰瑞·格雷就在家门口!”
“你是作家吗?”杰瑞问,他想找到他们共同点,这对他们来这里会有点儿帮助。
“正在努力——”他说,又弓着身子连串地打个、两个、三个喷嚏,“正在努力成为个作家。房间里满是退稿,想离成功不远,对不对?下步房间就满是书。”然后他自嘲地笑,这让杰瑞对他心生好感。“想这看起来定很奇怪,买这个地方,只因为它是您,但这也是笔很大投资,您知道吗?房地产通常是这样。”
杰瑞心想:是吧,他们很容易看到凶杀、贬值、入住时间以及利润之间联系。
“是卡罗尔·汉密尔顿。”汉密尔顿护士说,她和特伦斯握握手,杰瑞想这是他第次听到她名字,“杰瑞想看看这个地方,们希望你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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