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摇摇头:“知道谁是‘黑袋狂魔’,杰瑞,你不是。”
“没有说是,是说有人希望觉得自己是。”
“今天早上被人杀死那个女孩是按‘黑袋狂魔’手法做吗?”
杰瑞回想着那个躺在客厅地板上女人,她身上瘀伤和血迹,那双圆瞪着盯着他眼睛。他努力想着“黑袋狂魔”。他不记得他是谁或者他杀人动机,但他能记得他杀人手法。“黑袋狂魔”行凶之后会在尸体头上套上个塑料垃圾袋,把他们弄得不像个人。“她被刺中胸部,而身上甚至有个黑色垃圾袋。”
“天啊,杰瑞……”
“这听起来像是你想逃脱处罚,逍遥法外。”汉斯说。
这句话惹恼他:“不是那样,只知道事情经过,这就是为什把刀拿到商场原因。”
“什?”
“没有打算把它扔在那里,只是去商场买些吃和电话卡。打算过会儿再扔掉。”
“你应该打电话报警。”
把你送进疗养院。
坏消息:你世界正不断崩塌缩小。你并不需要警报器,因为你现在根本就不想到外面去。你只想蜷缩在沙发上,喝上杯酒。你以前认为好作家和伟大作家之间区别是……妈,你已经说过。
他们驱车驶离路边。杰瑞摆弄着收音机,调到个新闻频道。汉斯在下个路口向左转,驶往市中心。杰瑞把玩着水瓶上标签,他腿仍然在颤抖。
“这很难,你知道吗?这想着自己。”杰瑞说,“想想自己是杀人凶手,这感觉很怪,不管怎努力想,无论从什角度想,也都无法对号入座。”
“杰瑞,如果人们都渴望幸福结局话,在你书里会有什样后果?”
他心脏像被锤子猛击样:“但不是干,如果是干,肯定会知道。”
“因为你相信你自己。”
“你定要帮。”
“怎帮你,杰瑞?去偷枚警察徽章,然后到犯罪现场去提问题吗?还是跟踪线索,变换规则,从屁股口袋里拿出
“不。”杰瑞说,“打电话给你,因为你可以帮,因为你直在身边,因为你是唯相信人。出来接你时,发现把装刀和毛巾塑料袋落在厕所里。”
“天哪,杰瑞,你是在拿开涮吗?或者你只是拿你自己开涮?你打电话叫来,只是因为你觉得可以帮你逃脱法网,就像上次那样吗?只是这次不会再帮你。”
杰瑞摇摇头:“这不是真,有人希望觉得自己是‘黑袋狂魔’。”
“什?”
“‘黑袋狂魔’,小说里。”
“结果都是最糟。”
“对不起,老兄,但这就是症结所在。”
杰瑞点点头,他朋友总结得再好不过。只是……“你说得不对。知道你说得在理,也符合逻辑,只是觉得可以太容易想起某些事,有些却不能。比如为什不记得今早发生事呢?”
“医生说你从内心里抗拒着发生在桑德拉身上事,让你接受实在太难为你。按理说,你现在也会做同样事情。”
“不是那种人,汉斯。向来不是那种人。不应该擦拭刀柄,但如果放任不管,警察就会发现真正凶手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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