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俯下身去,检查她脉搏。他手指移动几秒钟,在个皱纹处停下,皱纹掩盖他指尖。随后他点点头,像是松口气:“她还活着,帮把她扶到露台上。”
他们把她扶起来,把她手臂分别搭在他们肩膀上,把她抬到露台上。冬天过后,太阳椅还没有清洗,上面满是枯叶、蛛网和鸟屎,他们把她扶到张椅子上,让她躺下。“让她这样可不行,”杰瑞说,“太冷。”
“你为什到这里来?”汉斯问,“你能记得日记在哪里吗?”
“
“待在原处别动。”她说,并冲他挥挥曲棍球棒,“你妻子因为你死。”
“什?”
“你杀她。”
听她这说……她不应该这样说。不应该,这样,说。他两手抓住曲棍球棒,两人开始拔河之战。他更重、更强壮、更年轻、更疯狂些,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推回到小路上。她脚陷入花园草地,打个趔趄,差点儿绊倒。她抱着曲棍球棒想保持平衡,突然他意识到即将发生什,虽然她很烦人,但他不希望看到她摔在地上,弄破脑袋。他想抓住曲棍球棒不让她摔倒,但她太重,球棒从他手里脱开。她失去平衡,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屁股先撞在地上,接着是后背,最后是她头。他站在那儿盯着她,他意识到她说是真——桑德拉已经死。
“你名字是杰瑞·格雷。”亨利告诉他,他忘有关亨利切,把他封存在大脑深处,“你是个犯罪小说家,你已经不住在这里,你阿尔茨海默病会把世界颠倒过来。警察就要来找你,他们就要来找你。哦,你还枪杀桑德拉。”
起来,因为你所做过切,因为你毁掉玫瑰,因为你放火烧毁车。”她调整曲棍球棒握姿,“因为你在家喷那些字。”
“你在说什……”他说,接着幅幅画面奔腾着浮现在眼前,让他有些晕眩,但他对这些画面没有丝毫印象。他在门口坐下,史密斯太太看着他,她看起来好像要挥舞双臂,把那个曲棍球棒砸过来。
“没有人会买狗屁阿尔茨海默病账,格雷先生,所以不要再玩弄这种把戏。你是个无赖,是个道德败坏浑蛋,你竟然为取乐谋杀好几个女人,如果你——”
“你说什?”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偷偷回到你老房子,并且——”
不过,来不是警察,而是汉斯,他从房子另边绕过来,在史密斯太太摔倒那块草坪上止住脚步。他看见她躺在那里,动不动。
“搞什鬼,杰瑞?”
“这……这是意外。”
“她是……?”
“不知道,不知道。”
“什?”
“杀死新主人,好吧,你要是再往前走步,就用这个抽你脑袋。”她改变曲棍球棒角度,让它看起来更具有威胁性,以证明她不是在说笑而已。“刚从国家队效力回来,所以不要以为不知道怎用。”
国家队?什?曲棍球?击剑?“你到底在说什?”
“你烂透,格雷先生,是说你心肠烂透。”
“你有病吧?”他对她说,“是什人才会这扯淡?”随后他意识到他就是这种会扯淡人。为生计,他成个专业扯淡文字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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