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检查脉搏。由于艾瑞克手被绑在身后,他没有机会用手臂减弱撞向地面冲击力。杰瑞可以感觉到他胃里在翻腾。
“憋住,杰瑞。”汉斯说。
杰瑞深吸口气,他想憋住,但无能为力。他转过身,对着墙呕吐。艾瑞克头部撞击地面碰撞声,混着他身体里骨头折断声仍在他耳边回响,那声音就像在滚动轴承上狠狠地咬上口崩掉牙齿样。他用衣袖擦嘴,手不停地颤抖,他意识到自己腿也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这就像是亲手杀死个人感觉,如果他之前杀过人,他肯定会熟悉这种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从未体验过。
“你为什松手让他摔下来?”汉斯
昨晚你睡在楼上,把桑德拉独自留在楼下让你有种背叛她感觉,但你不能再待在地板上陪她晚上。你只是不能。你没有睡好,半梦半醒,你数不清有多少次把手伸到床那边,确定桑德拉正在睡觉,确定她没事,然而,她并不在那里。你今天早上去写作房时,但愿她不在那里,她应该在做早餐或者读书。可她仍旧躺在那里。你坐在她旁边地板上,圈又圈地转动枪筒,想着把枪顶在你头上,扣动扳机,但做不到。
安装警报器那些家伙昨天到家里来,至少你觉得是他们。前门响好几次敲门声,你都置之不理。最终他们只得走。昨晚,你打电话给伊娃,对她说“们正忙着找疗养院”,她祝你好运。旦你打电话报警,你就会失去她。
你现在心神不定,不知所措,只花几个小时想象没有桑德拉生活该怎过。但不管怎样,那是你未来,不是吗?所以,这就是接下来会发生事,“狂人日记”。这是过去杰瑞在被送进监狱之前最后手笔。今天晚些时候,或是明天,他将会打电话报警。拖时间越长,伊娃认为切还好时间就会越久。
那,对警察说些什呢?什也别说。什也不要告诉他们。如果你能记得话,未来杰瑞,千万牢记:不要告诉他们关于贝琳达事,也不要告诉他们关于衬衫、刀和汉斯事。弄清楚发生什是他们工作,如果你把所有证据都供出来,他们就会认定你是凶手,不会再去寻找其他证据。你会由犯罪小说家变成死囚犯,变成替罪羊。他们不会相信你与贝琳达·穆雷死无关,他们会根据梅护士叙述来确定经过。他们会说时间刚好吻合,说你之前到过那里,或贝琳达在你离开之后死。很久以前你就开始描写这个充满罪恶世界,你知道是怎回事。
什也别说,未来杰瑞,什也别说。
可谁又知道呢?再过两个月也许你会忘记这切。
至于遗言呢?
不要再写你熟悉事情。
尽管欺骗世人吧。
他们跑到楼下,两个人都被绊下,杰瑞绊汉斯,汉斯绊杰瑞,不过因为有汉斯手机照路,两个人都没有摔倒。他们来到楼,还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布局如何。汉斯选个方向,杰瑞表示同意。他们走进餐厅,接着是客厅,没有家具磕碰他们膝盖。客厅里有道推拉门通向后院。两个人都不住地喘着粗气,谁也没有说话。汉斯扭开锁,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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