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是哪一天（3 / 3）

在艾瑞克办公椅上，艾瑞克妻子在隔壁房间里熟睡，他习惯和无意识人相处。他和汉斯把她抬起来，让她躺得更舒服些。汉斯建议把她抬进间卧室，但他们还是把她放在客厅沙发上。杰瑞不想让她醒来，不想让她知道他们杀她丈夫。她至少会熟睡几个小时，汉斯已经向他保证过。最后她会醒来，开始过她寡妇生涯，起初她会痛苦、悲伤，但旦知道她丈夫是什样人后她就会无比厌恶，他是个文字窃贼、杀人凶手。若这个女人现在想开枪打死杰瑞，那个星期后她则会感谢他。

阅读日记第篇激发他原创灵感。他可以记得看着桑德拉尸体躺在地板上，坐在桌子旁在纸上乱写乱画。他可能写些东西，这将有助于他弄清楚真相，证实他想法，他需要找到它，但也许它还会提供另种答案。那天晚上他可能在第二本日记上写什东西，他刚刚读到第篇几乎与艾瑞克粘贴到他手稿中文字模样。他想翻看这位初出茅庐作家手稿结尾，应该会找到答案，但是并没有结尾。艾瑞克生前定还在写着。

他把椅子挪动到电脑旁。显示器上粘着个便利贴，上面写着“写你所熟悉，剩下可以编造”。他在电脑桌面上找到这本小说，还有另外五本小说。他双击打开“犯罪小说家作品”这个文档，开始滚动阅读起来。他立即发现它篇幅更长些。在这个版本中，犯罪小说家杰拉尔德·布莱克想办法偷偷进出疗养院，这样他就可以实施杀人勾当。杰拉尔德偷偷爬上辆洗衣店卡车，仿佛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电影里演那样成功越狱。杰瑞好奇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偷偷溜走，但他不记得任何洗衣店卡车。

杰拉尔德似乎正在复制他书中描绘犯罪行径，但并没有人怀疑他，警察认为某位痴迷书迷应该是凶手。书中塑造英雄人物——护理员埃迪——认为杰拉尔德是凶手，他直在装疯卖傻。但出于什目呢？杰瑞难以理解。活在疗养院里又不等于活在梦里，如果你善于装病，那也当然可以假装清白，找到逃脱法律制裁方法。埃迪直没有能够弄清楚，或者至少没有解释清楚。杰瑞日记被硬生生地照搬到小说中，但这并不具有十分说服力，因为日记是出自个真正丧失意识人之手，不是什人都能够编造得。看到书稿中照搬他自己语言使他感到被冒犯，并不断淡化他把艾瑞克摔死而催生愧疚感。

杰瑞把他日记拿过来，开始读第二篇，发现它和艾瑞克在他书中写有些不样。看来美好日子和糟糕日子之间比例正在发生着改变。

第三篇开头在页眉处遍又遍潦草地写着“不要相信汉斯”。他心咚咚直跳，这段话激发他好奇心，他可以感觉到亨利存在。他抬头看看门口，看看他朋友有没有站在那里盯着他。他没有。

杰瑞继续往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