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汉斯问。
“些笔记。”杰瑞说,他开始看那些零散纸页,还有十几页。他以亨利身份做许多事情,譬如喷漆,这也是亨利杰作,他在做这事之前把它写下来。他在写这篇日记时候,书桌上正放着喷罐。他即将走出大门,溜到街道对面,他心里好生期待。他知道史密斯太太会怀疑他,但他毫不在乎。他会否认,会建议她离开这个社区,因为有人总跟她过不去。
这是亨利写。
该死,那那时杰瑞在哪儿呢?
他继续往下读。亨利迷恋上花店老板。在婚礼前几天,他决定从窗户溜出去看她。那天杰瑞仍旧记忆犹新。他不记得自己溜出窗外,但他记得去花店,记得开车送他回家女人,记得在婚礼那天夜晚死去女人。
所以偶尔还能控制。不然,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释日记存在。
“可以看看日记吗?”他问汉斯。
汉斯没有抬头,继续读着日记:“还没有看完。”
“就分钟,想证实下。”
这次,汉斯抬头看看他,说:“有关桑德拉死吗?”
亨利并不喜欢甜点,他是个强*犯,是个杀人凶手。
还有很多页,非常惊人,他感到头皮发麻,大脑像是要炸裂般。因为做那些事情,他心中充满恐惧和愤怒。下面这篇日记标题是“搞砸婚礼当天个小时后”“不要相信汉斯”以及其他堆乱七八糟。开头写是亨利在沙发上醒来,衬衫上沾满鲜血。他在身上寻找刀口,他数着手指和脚趾,他得出结论,那些血不是他。他怀疑是在邻居家沾上血,他写道:“最先想到是街
“只是想看看开头。”
汉斯似乎在犹豫,那瞬间杰瑞觉得他朋友肯定会说不,但后来他还是答应,他把日记扔过来。“快点儿。”他说。
杰瑞快速翻到,但没有,只有第四十天,在第四十天之前留有纸页被撕掉痕迹。他担忧从开始被亨利掌控变成他会做些不可告人事,最终他担忧成亨利才是杀死桑德拉凶手。他翻回第页,他可以记得坐在办公桌前写日记情形。第天,你名字是杰瑞·格雷,你害怕……你昨天丢手机,上星期你丢车,最近你甚至忘桑德拉名字。第四天,你不能握着桑德拉手,看着她微笑。你不能假装自己是头灰熊,追逐着伊娃。第二十天,人们通常以为,犯罪小说家知道如何逃脱谋杀,但你以为这世上只有汉斯才可以做到。第三十天,写作房里有张“思考沙发”,以前,你总会躺在那里边构思书稿,边听着斯普林斯汀那荡气回肠音乐。你把音量开得很大,钢笔掉到书桌下也不管。然后是第四十天,过去杰瑞对史密斯太太玫瑰到底做什,他毫无记忆,因为,不是过去杰瑞毁掉玫瑰,而是过去亨利做。他以前以为是桑德拉撕掉日记那几页,但不是,是他自己,或者是亨利。撕掉日记那几页是为保护他,掩盖他做坏事。
他迅速浏览其他几页,他想找到事情真相,找找他做其他坏事。没来由地,他明白,他没有杀桑德拉,是亨利杀。亨利·卡特,名作家,他是生命毁灭者。
他把日记推回给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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