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巧合也许别人不会注意,但听在梅溪这种老江湖耳中就不样,江湖败类设局行骗第步就是要摸家底,而曲老头家底已经无意中透出去。有人可能不太明白,这里举个例子——
不论是路边设赌局行骗还是坐地开赌场,在古时江湖八大门中都属于飘门。飘门江湖术是有套路,最近这套东西在南方带很猖獗,不少人都曾陷进去。比如张三不小心陷入到个赌局中,从小赢到大输身上筹码输完还想翻本,赌场里就有放高利贷,而且往往放钱放很准。张三有家工厂,值五百万,放高利贷往往连本带利放到四百万就不会再借,此时赢家会逼张三还钱。考虑到紧急处置资产打折,张三恰恰能拿出四百万,看上去很巧,实际上张三是落入到别人设计好赌局中,对方事先摸过家底。
曲正波拿工资过日子不愁,在北京城有套大房子,但他毕竟不是什大款,这些年来积蓄加起来也就是五、六十万,所以他才会说出搜搜家底也能凑够六十万话来。那古董商是张小宁朋友,估计是通过张小宁解曲教授情况,不仅恰好伪造这件丹鼎,而且最后要价也是六十万。如果张小宁舍不得花这笔钱送礼,曲老爷子见到东西也会自己掏钱买下来。
想到这里,这个骗局前后过程梅溪在心中已经很清楚,就是不知道张小宁是否也被蒙在鼓里,或者是他与朋友合谋算计老爷子?估计张小宁也被骗可能性很大,他朋友所为用行话讲就是“杀熟”。
可是怎对曲教授把这些话讲清楚,他又不想太打击老头,把那张鉴定证书要过来,只见上面写道:“三足两耳螭纹异形炉……造型古朴端庄、纹饰精美流畅,符合唐代器物特征,侧耳部有放射形裂纹,品相略有残缺。经鉴定,为唐代真品,传世较为稀少。……市场参考价:80—100万元……鉴定人:河洛博物馆研究员——龙如海”。
听梅溪这问,曲正波想半天,皱眉道:“应该说过,都是对学生偶尔聊天时谈起,他们可都不是搞古董呀?”
梅溪:“这丹鼎是谁拿来?”
曲正波:“张小宁有个朋友是搞收藏,张小宁从他手里买来,朋友不会骗他吧?”
梅溪:“那张小宁知道这些典故吗?”
曲正波:“应该知道,记得对他说过。”
他皱皱眉头说道:“古董可以伪造,这鉴定证书也未必可信,曲老,没必要骗你,看这真不是唐代东西。……您再仔
梅溪:“既然那个收藏家是张小宁朋友,张小宁告诉过那人这些典故吗?”
曲正波摇头:“这怎清楚?那是他事情。”
梅溪:“你知道张小宁花多少钱买吗?”
曲正波:“开始他不说,后来再追问,他告诉是六十万。……怎,你认为张小宁被人骗?这东西可是有专家鉴定证书!不会是你看错吧?”
六十万?听到这里梅溪心中动,突然想起什。不久前就是在这间实验室里,他也听到过这个数字,当时医院里那个死者迟功家属闹事,要求曲怡敏赔偿六十万。张小宁在场,主动说让他来摆平,曲老爷子说不必,并且说自己搜搜家底也能拿出六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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