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虚行,道心甚慰。小公子生而非常,与仙家有缘方可脱世间苦厄,故此移步登门,授以长生永福之道。……”这位道长分明是在暗示梅振衣醒来都是他神通功劳,接着话锋转要收梅家大少爷为徒,听那语气还好像梅振衣得天大福份。
要是换个穿越现代人听说吕洞宾要收他为徒,恐怕会乐得蹦多高,但此时梅振衣听心中却微微惊,觉得不对头。不仅是因为孙思邈昨晚说话,而且梅振衣早就知道江湖八大门中有“法师吃徒弟”说法,指就是专找有钱有势冤大头下手,说他有仙缘,要渡为有缘人收为徒弟,财色名利齐骗,受骗者往往还蒙在鼓里对骗子恭恭敬敬。梅太公曾讲过很多这样轶事,看来这位吕道长恐怕也没安什好心眼。
吕纯阳究竟是不是这个打算,梅振衣也不想冤枉好人,想想道:“张管家,你说这是孙思邈孙神医交代,暂时不便见外客。他个江湖道士再大架子还敢压过孙老神仙吗?料想他也不会再强求见。再告诉他是个不懂事孩子,有什事还不如对你说。……梅五、梅六,你们暂时别练,随管家到前厅伺候着,听听那位道长都想干什?”
过几柱香功夫,梅六悄悄溜回来报告:“那位道长打扮可气派,往那里坐真是仙风道骨架子端着。他说在芜州修行,灵气造福方,少爷如今得醒他也大感欣慰。他说少爷与仙家有缘福份非浅,愿意身仙术相传,以助少爷享福延年得登仙篆。……少爷,吕仙人主动上门要收你做徒弟。”
梅振衣不动声色:“这些帖子里已经写,还有其它事吗,他要们梅家做什?”
梅六:“吕道长还说,齐云观规模狭窄不够仙家气相,少爷如果在那里学仙术也失身份。青漪湖中承枢、法柱、方正三山连为体壮如仙人笔架,怀抱幽谷仙气充盈,是难得仙家福地。……他希望能在青漪湖三山中凿建洞天,并不谋求梅氏私地,只想广布仙缘于芜州四乡,少爷如在那里随他修行,也能得人间善果。”
听见这些,再联想到吕道长那首诗中字句含义,梅振衣心中多少明白,面不改色说:“都知道,你回去悄悄告诉张果,让他转告吕道长,就说仰慕仙人已久,体弱不能待客心中十分惶恐,改日定备重礼登门,好好向仙长请教。……毅叔叔,你眼光锐利善于识人,麻烦你也去前厅看看,那位道长究竟有多大道行?”
……
注1:“不为良相,愿为良医”是宋代范仲淹言论,在唐代没有这句话,但其思想是脉相承,作为穿越现代人梅溪想到这些,也不算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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