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有人说孙思邈这做是为照顾家乡百姓,让大家有病知道该怎治?其实不然。这根石柱不是给普通百姓看,而是给民间医生留。前文已经说过,那个年代普通百姓识字不多,哪能看懂碑文上医方呢?就算能看懂,也不见得就能给自己治病,不信你现在翻本医书看看。
医生这个行业是非常需要经验积累,在师徒相传年代,弟子学除典籍知识之外最重要是师父经验,孙思邈活百四十多岁,行医百多年,他生诊症用药经验是笔宝贵财富,他要留给世间其它医生。前文也说过,孙思邈生著作不少,弟子手中多有传抄,但在那个年代书籍流传受到很大限制,刻碑是最好流传方式,谁都可以去抄录或者拓印下来,自己整理成书保留。
此时已经是大唐开耀元年,也就是公元681年,如果梅振衣记得没错话,孙思邈是在永淳元年仙去,也就是明年。关于孙思邈年纪历史记载有两种说法,说是他活百零岁,另说是他活百四十岁,生年相差四十年,但卒年是致。梅振衣在孙思邈身边亲耳得知,老人家确实已经百四十岁。
孙思邈有修行,已达大成真人境界,但他生追求是医治人间疾苦,并不求长生,也没有飞升成仙。梅振衣在心中暗自叹息,明白老人家是在交代身后事,不知说什才好,只有郑重点头道:“师父您放心吧,定办得妥妥当当,让您老人家满意。”
事情口答应下来,回头就去找张果商量,张果当然也认为要认认真真去办。用什石料好呢?张果建议用宁国县产汉白玉,也就是纯白色大理石,梅振衣不同意,认为那种石料虽然好看但是不耐久。他是学过现代化学知识,知道碳酸钙时间长会受雨水冲蚀,商量来商量去准备用大块纯色山玉料做刻字表面,里面用青石做基础。
这设计当然好,可是钱呢?且不说石料有多贵重,就算用普通石头雕造根丈二高,八面都是两尺宽石柱,还要送到关中去安放,其费用也是好大笔,梅振衣零用钱肯定是远远不够。
这笔钱当然应该菁芜山庄出,还得去找程玄鹄,张果去,程玄鹄回话说:“小公子欲为孙真人立碑,此事自然该当。但公子所设计之碑费用甚巨,几相当菁芜山庄岁入四成,需禀明长安侯府,得回报后方可施行。”
程玄鹄也不是不同意,就是表示动用这大开支需要家主批准,同时他还提两个私人建议:“小公子欲立之碑,用料所费太重,建议以普通青石刻制。此地建造再远运关中安放,所费甚多,专程派人在当地建造又多有不便,莫不如赠送孙真人笔资费,待他回乡后自行请人建造。”
凭心而论,程玄鹄说也没什错,这大支出确实需要家主同意。他提两个建议也有道理,石料没必要那讲究,民间立碑都是用青石不也是留存百年吗?与其在芜州建造这沉重大件石料,然后运到关中安放,还不如给孙思邈笔钱,让他自己回家乡后请人在当地刻制,这样要节省多。
同样事情在不同人眼中意义是不样,梅振衣穿越到唐代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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