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女郎见梅振衣这客气和她们说话,神情有点慌乱赶紧行礼答话。她们声音清脆悦耳,说话象唱歌样很是好听,然而梅振衣是句也没听懂,不知是哪国鸟语?她俩也没听懂梅振衣说什。
梅振衣无奈,只有打手势比划,其中个女郎很机灵,好像懂,在帐篷支架上摘下个大皮囊,另名女郎取来个纯银酒尊,从皮囊中接满满尊气息辛辣烈酒,恭恭敬敬双手奉到眼前。梅振衣苦笑摇头,他要不是这个,语言不通真是
净毛毡,帐篷内桌案床几应俱全,这在中原腹地当然不算什,但在突厥军帐中已经是极高接待规格。
更有意思是,帐内前间中还有两名少女,年纪大约十七、八岁,身材健美而匀称,光滑细腻肌肤是健康小麦色,带着半透明面纱,穿衣服非常“短小精致”,连肚脐和光溜溜小腿都露在外面。她们正坐在毛毡上休息,看见梅振衣左游仙进来,赶紧站起身来怯生生鞠躬行礼。
她们是从龟兹买来女奴,是车簿送来“侍候”左至尊。左游仙并没有“享用”这对女奴,也没有赶她们走,留在前帐端茶倒水。这段时间左游仙去江南带来梅振衣,这对女奴也直守候在空帐中打扫收拾不敢离开。
左游仙把梅振衣丢在大帐里就径自离去,只有对龟兹女奴瞪着深眼窝里双眸子,好奇看着这个大男孩。梅振衣现在是又累又饿,他还没有辟谷不食境界,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就没有吃过东西,逃跑时口气狂奔二百八十里,已经到神气衰竭边缘。
除身体疲劳之外更重要是精神上疲惫,自从被左游仙抓走后,梅振衣刻都没有放弃逃脱希望。哪怕引来梅毅也没有脱身成功,他也没有绝望,直在努力想办法。今天机关算尽几乎就成功,最后却功亏篑,他真感到累倦,进帐篷什话也没说就走进里间栽倒在床上,脑袋昏昏却怎也睡不着。
人们常说“切都要靠自己,要自己把握命运!”这不过是句励志豪言,实际上个人力量再大、头脑再聪明,也无法掌握这世上切变数。到军营中,梅振衣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有靠别人来救他。
身心疲惫中,他突然想起个人,就是尚未见过面父亲——梅孝朗。
穿越前他是个孤儿,穿越后虽然锦衣玉食但和孤儿也差不多,“父亲”对于他来说只是种象征与概念。虽然梅孝朗很关心他,甚至特意派梅毅到芜州,但是他却很难体会到那种寻常人父子之情,毕竟连面都没有见过。而这刻,他却无比强烈想念起“父亲”来,这是有生以来第次有这热切盼望。
梅毅叔叔定早已将口信送到父亲那里,父亲定会想办法来救他,身为当朝宰相南鲁公,也定有办法救他脱困。此时梅振衣真象个孩子,是那无助,心中也充满期盼。父亲,这是个多温情、神圣、值得信赖与依靠形象。
想到这里,梅振衣精神稍感振作,突然觉得很饿。他站起身来走到外间,很乖巧对那两名女奴作揖道:“二位姐姐,能不能帮弄点吃喝?实在太饿,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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