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紧急军情四个字,车簿酒意清醒不少,连忙请骨笃禄进帐。骨笃禄看上去四十多岁样子,面容削瘦肤色微黑,鹰钩鼻深眼窝,双不大眼睛闪烁着寒光。他进帐后右手放在左胸前,欠欠身给车簿行礼。
车簿招手道:“大师不必向行礼,快坐下。……你等还不伺候大师宽衣饮酒!”
骨笃禄坐下后却没有让美女伺酒,摇摇头道:“天可汗,请退左右,有秘事禀报。”
车簿见他语气郑重,也挥手让身边众人退下,放下酒杯问道:“又出什大事?唐军不是还在百里之外吗?”
骨笃禄:“不是唐军有变,
元珍许诺,只要朝廷安抚之计能够成功,突厥可以重新在热海带立帐建国,那突厥各部将世代尊左游仙为“至尊大国师”,他在突厥国内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拥有超然尊贵地位。元珍凭什许下这种诺言?他也在暗示——
如果车簿受封为可汗,突厥各部重新聚集建国,以车簿才干恐怕只能做个象征,真正大权将会落到他元珍手中,国中事务也将由他说算,时间长足以取而代之。但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也不能明说,首要任务还是如何打压骨笃禄那个巫师,利用梅振衣关系和梅孝朗秘密谈判,这切都需要拉拢左游仙这位高人。
其实现在要元珍杀骨笃禄,直接架空车簿自己作主,他都万分乐意,但是他没这个本事也不敢贸然这做,只有来向左游仙示好,并陈说利害。左游仙不仅是个修行高人,当年也是辅公袥麾下文武双全重臣,应该清楚他说都在理。
元珍讲完后向左游仙深施礼,很郑重说:“左至尊,们草原人向来诺千金,话已出口再无悔改,希望您能明白苦心!”
左游仙心中暗道:“诺千金?开什玩笑!这些年降又叛、叛又降多少次?看似性情直爽,实则反复无常,贪心起就杀人放火敲诈勒索。”但同时也觉得元珍此人不简单,至少是个有眼光明白人,比车簿之流强多。
左游仙并不关心突厥人“大计”,他兴趣只是和大唐李家作对而已,这边造反他就来帮忙。听完元珍话,他面无表情显得高深莫测,微微沉吟道:“将军所言很有见地,待见到车簿大人,自会相劝。无端将那梅家小儿斩首祭旗,确属不智。”
元珍赶紧道:“您这说,小人就放心,有劳至尊大国师费心!”事情八字还没撇呢,“至尊大国师”帽子先送出去。
大业未成先把大帽子戴上人可不止左游仙个,区别只是被动与主动而已,那位车簿大人,此刻已自封“金帐天可汗”。憋屈多少年,车簿从来没有这威风得意过,登高呼十万铁骑云集,旌麾所指无往不利,他飘飘然已经自比当年祖先始毕可汗。
元珍找左游仙商议时候,这位天可汗正在金顶大帐中饮酒,手端着镶金犀角杯,另只手在位妖娆女子短皮裙下揉捏,群仅着寸缕突厥艳女环伺,就像围着扇美肉屏风。享受着美酒,听着怀中美女略带痛楚喘息声,车簿有种掌握切征服感与满足感,已经微微有些醉意。
此时内帐外有人禀报:“启禀天可汗,骨笃禄大师求见,有紧急军情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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