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打断他们话:“身为金仙用此道场,依缘法而取,观自在不会计较,否则她就不是菩萨。……问你,假如将翠亭庵移到齐云峰,与齐云观门对门做个邻居,观主能答应吗?”
让翠亭庵与齐云观门对门?恐怕除张果之外,谁也不能乐意。梅振衣连忙摇头:“那怎可以,不是乱套吗?”同时心下骇然,因为清风竟自称金仙。他对出神入化之后仙家修行不是很解,只偶尔听钟离权说过几句,据说金仙犹在真仙之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带回家竟是这样“尊神”,既然有金仙修为,为什不在仙界好好呆着,在昆仑仙境里打什架?又到人间找什修行道场?该不会也是被逼出仙界吧?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只能心里嘀咕却不好开口乱问。
这时明月说话:“梅振衣,道理你都清楚啊,你答应事情,应该做
已,就连提溜转都情不自禁原地转好几圈,也太出乎意料,众人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就见绿雪突然挣脱明月手,飘然来到清风身前,盈盈跪拜道:“恕刚才没有认出仙童,听见你声音很耳熟,只是不敢相信真能相见,闻方才之言才知真是你,绿雪多谢救命恩人!”
听见绿雪话,梅振衣第个反应过来,这仙童清风不是别人,就是当年与观自在菩萨起来到敬亭山,以菩萨瓶中净露救活绿雪那位仙童。联想到清风就是五观庄童子,还有《西游记》中故事,梅振衣立刻将前因后果推测出个大概——
心猿悟空,也就是《西游记》里说那个孙悟空,在五观庄毁天地灵根,也就是《西游记》里所说人参果树。观自在菩萨是去五观庄救治天地灵根,而清风不放心,先要菩萨做个试验,拉着菩萨落下云头来到敬亭山中,选择棵生机将绝已然枯槁古茶树。
试之下果然灵验,古茶树被救活,而这棵茶树因此感应成精就是绿雪。当时茶树自然见不到清风与观自在菩萨面目,但现在绿雪却能记住那位仙童声音,所以才会说声音很耳熟,只是不敢相信。
这段故事是梅振衣根据所知所闻系列片段,自己推断出来,与穿越前看《西游记》中情节并不相符。不得不说,实情还真就与他推测样。
清风见绿雪跪在面前说话,脸上露出难得柔和之色:“原来你就是那棵树,如今也有些修行成小树精,今日能同在此山中,也是当年机缘。……起来吧,不必谢,说来也要谢你,当年也是借你原身用。”说着话挥衣袖,绿雪不由自主站起来,无法再跪拜。
清风又冲梅振衣道:“既然翠亭庵是你家供奉,也得问你,你打算是拆还是搬呢?如果想拆,你自己拆,明月好洗尽菩萨在此地沾染。如果是搬,你就另择地,替你把这座庙原样挪移到那里。……不必担心观自在,她不会来找你,就算来找也只会找。”他只给梅振衣两种选择,反正翠亭庵不能留在山中。
这时绿雪插话:“恩公,何必与菩萨为难呢?万菩萨真怪罪于你……”
爱凑热闹提溜转也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还有点紧张:“仙、仙、仙童,假如把菩萨招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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