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武后立刻下旨,让监察御史崔察,连同肃政大夫骞味道等人羁讯裴炎。本来就是崔察告发裴炎,再让崔察本人去查,裴炎还能有跑吗?圣旨传下去,武承嗣问:“天后还有何旨?”
武后看着他说:“裴炎要查,但平叛之事也是当务之急,当派兵征讨,你有何谋划呀?”
听武后语气,是希望自己侄子主动请缨领兵出征,也好让武家子弟谋场军功。武承嗣刚才话说轻松,但想到领兵打仗就心中害怕,赶忙道:“南鲁公梅孝朗能征善战,天后何不问问他?”
武后微微皱眉:“梅孝朗是裴炎女婿,你不知道吗?”
武承嗣只想把这差事往外推,也替梅孝朗辩解:“梅家和裴家可不是条心,他们翁婿不和,洛阳人尽皆知。最近裴炎与私党饮酒,常酒后大骂梅孝朗是白眼狼。”
声色往下看,直至末尾:“……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看完,武后不怒反笑,赞道:“好文章啊,是何人手笔?”
左右答曰:“听说是骆宾王所作。”
武后:“哦,原长安主薄骆宾王?得封赏时他不反,如今遭贬心生怨望,想起勤王?但有此文采,竟未曾闻,宰相之过啊!……传旨,召裴炎进宫。”
裴炎进宫面见天后,武后指着那份檄文问道:“这篇文章,想必中书令已经看过,请问何以退江都之兵啊?”
武后微微叹口气:“那好,你去吧,本宫自有计较。”
武承嗣领命而退,宫中传旨急召梅孝朗。见面,行礼刚毕,武后就把那份檄文扔到梅孝朗怀中沉声问道:“南鲁公,骆宾王这篇文章,写好吗?”
这话不好回答呀,若说好,那就是拥护叛军,若说不好,这篇文章确实精彩连武后自己都夸。梅孝朗沉吟着答道:“骆宾王,书生而已。有文修还需有武备,宾王能文,敬业未必能武。”
武后点头:“南鲁公见识不错,请坐下说话。今天召你来,只问件事,何人可为征讨主帅?”
这话更不好答,假如梅孝朗不
裴炎答道:“皇上已成年,却不得亲政,叛党得以为辞。若太后下诏归政,叛众就不战自平。”
武后本来想问军务,不料裴炎答却是朝政,心中想是如何扶李旦亲政。武后心中当然不悦,命裴炎退去,又召她侄子武承嗣进宫商议军情。武承嗣大大咧咧道:“乌合之众,遇大军,自然就荡平,天后有什好担忧?”
武后:“担忧不是个李敬业,而朝中不知还有多少李敬业?刚才裴炎不谈如何征讨,却劝此时归政呢!”
武承嗣道:“协助李敬业叛乱薛璋就是裴炎外甥,听监察御史崔察说,裴炎与他就是同谋呢!”
裴炎是薛璋同谋?说实话,武后并不太相信,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定要彻查。此时武后心念转,想到此事也是个好机会,可以在朝中来番大换血。当初废李哲帝位,心中也存自己登基打算,可看形势朝中故旧势力并不拥护,现在是时候好好清洗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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