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毅对手下骑兵没有别要求,就是要他们仗着身披重铠不畏寻常刀箭,外围舞槊掩护,其他人收紧队形跟着前面狂奔射箭就行。所过之处先撞翻箭楼,或以火箭点燃,城中早就备火箭要对付攻城栈桥,现在也被带出来。
这次冲阵,沿着盾墙后侧整个穿透王那相大阵,敌军折损近五百人,十八座箭楼撞倒十三座,其余五座也燃起火。百八十名重骑折损近半,其中大部分人是撞到箭楼上落马,身披重铠起身不便。
这不应该是通常情况下战果,但梅毅已经相当满意,因为此时彭泽水师已经冲上来,更重要是,王那相军阵前锋已经被冲溃。
彭泽水师行在江中,突然在江面狭窄之处遇到伏击,岸边箭楼之上火箭如雨,有不少船帆都烧着,大船上弩手对射不占优势,小舟冲锋登岸,又遇上排盾墙与密密麻麻长矛,战事胶着在浅滩上非常被动。
就在这时,这江南水网纵横之乡,怎突然杀出支铁甲重骑兵来?人数不多却非常强悍,冲入敌阵如虎入狼群,河滩前盾墙
要给他八百训练有素铁骑,他就能出城冲溃王那相大阵。但现在他只有百八十人,而且谈不上训练有素只是仓促成军,情急之下也只能冲出城去。
梅振衣把拉住张果:“张老,你怎不拦着他?”
张果:“程玄鹄冒险来援身陷险境,怎可见死不救?”
梅振衣:“不是说这个,你知道梅毅现在失去身神功,又身为主帅,这做太危险!”
张果:“梅毅说,经此战,不论是胜是败,王那相必再无攻城之力,芜州有没有他这位主帅都无所谓。……梅毅还说,他经历过战阵无数,麾下骑兵也不可能都像他那样有身神功,不也是上马冲杀吗?现在他还身强力壮有身武艺,当然可以出城攻杀,就当自己与其他人般没有身神功罢!”
梅振衣转身就要下城,张果伸手袖中飞出几条树藤把他捆住,歉然道:“少爷,得罪!梅毅留老奴在此,就是要看住少爷,不要你像他那样亲身涉险。老奴今天对不住,只要能让你不出城,事后怎责罚都行!”
梅振衣跺脚:“张老,你不必捆,昨天在翠亭庵施法,几乎神气耗尽,这个月也运用不任何神通法术,就算想出城也帮不他。”
梅振衣与张果在城上说话时候,梅毅已率领百八十名重骑冲进敌营,三里多路对于骑兵来说很短,杀得王那相措手不及。王那相虽然看不起芜州城守军,但也没有完全轻视,他留二百轻骑兵在阵形后面警戒芜州城方向,但没想到会是这样支凶猛铁甲重骑冲出。
梅毅挥舞长槊冲在最前面,梅氏六兄弟在左右紧随,身后骑兵队如股铁甲洪流,没有和这些骑兵纠缠,撞开十余骑直接冲过去。这队重骑不可能与五千叛军全面做战,但如果只选择个方向全力冲杀话,还是可以穿透敌阵。
梅毅很聪明,没有直接从大阵后面插入,那样话重骑兵穿透敌阵将会陷入江边浅滩。他在前面领骑兜个圈子,沿敌阵盾墙后横插进去,沿着盾墙与箭楼之间直线猛冲。重骑兵冲进步卒与弓箭手阵势中,会是什结果?那就是片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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