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欲”立戒常常是刀切禁止规定,不是从根源上解决,而是防微杜渐,直到修行者自己心性境界已足,无需此戒也能约束心性。到那个地步,所谓戒也就无所谓。再比如说色戒,修为到定境界之后,还要依着这戒约束才能不受勾牵,本身就是着相。
世人常谈着相不着相,其实只有大成真人才有资格谈“着相”说,达不到这个境界很难分清何为本、何为相。
般门外人不懂,修为未到大成修行弟子也不明白,再加上各人资质、悟性千差万别,所以师门立戒是刀切到底统约束,无法也不能
手功夫是他随左游仙行游万里、暗中以拜神鞭炼药时想到,但此时他不是在炼化吉祥草药力,而是在炼化这种草茎材质本身物用。相当于以身为炉鼎,以心念为炉火,炼化这件东西使之成为种特殊材料。不是什东西都可以这炼制,梅振衣在山中转半天,以神识四下感应,特意选中这种年前刚刚枯萎、通体洁白吉祥软草。
不要小看这番加工,从他手里出来吉祥软草茎,不仅寻常刀斧割不断,而且可保百年不朽,材质纯净没有杂质,放在手中感觉也非常柔软舒适。
草茎加工完,他开始编织,根根草茎在他指间穿梭跳动,他在编坐垫。草茎很软很细,他编纹路非常致密,还带着装饰性环形花纹。这手编织功夫是他穿越前小时候在村庄里学,放假时编些坐垫、花篮、帽子、小工艺品等拿到集市上去卖,可以换点零花钱。
穿越到唐朝来,这些年过去,梅振衣手艺不仅没有生疏,反而变得更加灵活。编着编着,指尖软草茎似相识多年老朋友,唤起他很多记忆。
刚才见到何幼姑时候,他又想起曲怡敏,心有所感,而此时思绪则飘出很远。仿佛他又回到梅公河旁那个叫梅家原村庄,那个叫梅溪孩子,吃百家饭长大,小小年纪行走江湖,又来到北京读大学,认识美丽大方曲怡敏,还有那位和蔼可亲曲老头。
不知不觉中,扇纯白吉祥软草蒲团已经编完,他又开始编第二个。天色渐渐黑下来,屋子里没有灯光,但梅振衣已经不再用眼睛去看,就是以神识去感应,那些软草茎仿佛有生命,根根自动在他指间跳动、缠绕、穿梭,当天空完全黑下来时候,第二个蒲团也编好。
梅振衣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知焰还没回来,他摇摇头安定心神,又想起今天问钟离权师父那些话。钟离权没有回答,那就趁这个时间,去灵台中问孙思邈吧。
灵台中孙思邈还是慈祥长者形像,听见梅振衣问话,微笑着说番道理——
钟离权为什要立那戒?修行中关于“欲”戒律从来不是为戒而戒。就以色戒而言,立戒本身解决不色欲勾牵,如果心性洗炼不够,就算你不破戒,样会被心魔所扰。不能干事情还不能想吗?定境中这想,麻烦就来。
那为什还要立戒?如果心性境界不到,又不以戒律节制话,容易食髓知味沉溺其中,那修行者心性就很难再穿凿。况且在炉鼎未成,气血未足之时,万纵欲过度,就别谈什心性,连修为都会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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