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就站在智诜身侧几步远,自从清风现身,他就想上前插几句话,却发现靠近不。原来这两人不仅在说话,而且直在伴随声闻斗法。
清风站在那里没动,但梅振衣神识中却有种感应,清风绕着法坛与智诜在散步。既然没动又怎能散步呢,这就是仙家高人化身之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假如有个人踱着步子绕着你打转,面无表情边还不停开口问话,不是种很礼貌举止,你感觉也不会很舒服。
智诜禅师是什感觉他人不知,梅振衣感觉只有个字——风!这是种无形之风,绕着智诜禅师漫漫飞旋,与清风曾施展“移庵”神通很相似,然而智诜禅师却没被移走。
智诜禅师立足之处以及身前法坛片空灵,仿佛被定住,无论周围无形之风怎样旋转,在这片空境中都无从着力。——本来就没有东西,怎会被风吹走呢?
看似智诜禅师立于不败之地,但等到清风说出那句“你果然是位禅师”之后,梅振衣感觉到智诜禅师有点顶不住。老和尚和那法坛并不是真没有啊,只不过被空灵定境笼罩其间,缘不起尘不动。但此时清风无形之风也越来越强,到
清风伸手:“那法旨拿来给看看。”
智诜摇头:“法旨已焚,封神已毕。”
清风伸着手没有缩回来,很突兀问句:“你在禅宗门下开悟,如何是佛?”
智诜指地面:“如这竹影扫雪。”
清风脸色沉:“今天没下雪!”
皱眉:“听说玄奘回长安后,你成就金身罗汉果,怎今天见,变成这个样子?修为境界也大不相同,不站在面前还不敢认。”
智诜禅师:“当年只是个沙弥,有幸得佛法声闻,大法师寂后,得佛法缘觉,后拜在禅宗五祖弘忍大师门下,受俱足戒,法号智诜。”
清风:“禅宗五祖弘忍门下,有个小和尚你定认识喽?”
智诜:“小和尚很多呀,请问你说是哪位?”
清风:“他叫慧能。”
智诜笑:“待到雪消后,自然春到来。”
清风:“照你这扯,土狗瓦鸡也是佛。”
智诜笑容不改:“施主既然这说,佛真如土狗瓦鸡。”
清风眉头舒展开来,淡淡道:“你果然是位禅师。”
这两人隔着法坛说话,旁边还站着好几位呢,除梅振衣之外,还有梅毅、星云师太、持盈法师以及智诜随行十几位大小和尚。这些人为什不说话,来事出意外,二来无法插嘴。
智诜:“慧能是师弟,现在南华寺开讲。”
清风:“从玄奘论,你是心猿悟空师弟,从弘忍论,你是慧能师兄,很讨厌心猿悟空,但慧能与有些缘份,有些事还得谢谢他。至于你,若论神通法力,不如心猿悟空,若论修为境界,不如慧能,但今天却让大吃惊。”
智诜:“奉天后法旨,前来册封敬亭山神,清风施主有何惊讶?”
清风:“通过面前神像,召唤绿雪,汇聚满山灵枢地气与绿雪神识体,这些也能做到,在人世间法力比你只强不弱,但后来又是怎回事,你怎就能封山神呢?”
智诜:“后来事就与小僧无关,是天后法旨,非神通之力。”他在清风面前竟自称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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