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你都这大把年纪,还想娶那如花似玉填房,身子骨受得吗?”
“孙老头,你还好意思说,你家里夫人还不够凶吗,竟然也来凑这个热闹?”
“修桥补路,是善行功德吗,老李今天是来攒功德,你们都别跟抢,定能把那小娘子带回家。”
梅振衣听头雾水,前面究竟发生什事,是在搞比武招亲还是开泼水节?同船而渡另几位也听见这些议论,周公子向路边个摆摊小贩问道:“请问大叔,这镇上究竟发生什事,这些人端盆拿碗去干什?”
小贩见这位周公子衣着光鲜,说话也很客气,向他解释道:“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这两天们镇上发生件奇事。”
大大有名。”
周公子问:“请问吴公子,此河与此桥有什讲究?”
吴公子略带得意说道:“这条河叫作濠水,这座桥名为落欢桥,诸位听说过《庄子》中‘子非鱼’典故吗?想当年,庄子与惠子就是在这座桥上观鱼对问……”他开始讲起《庄子》中这段典故,带着卖弄之意解释其中玄理。
梅振衣在旁听得直皱眉,这位吴公子读过古书,知道这段典故,但是他对《庄子》解释实在扯淡厉害,也不知是哪位先生教?这时就听旁边位女子声音道:“吴公子真是好学问,奴家好生佩服!”
旁边又有人打岔:“郑小姐,你有所不知,吴公子学问,兴趣全在‘鱼’、‘水’二字,所以记得清楚。”
梅振衣也侧耳仔细倾听,原来还真是奇事!这座镇上有座桥,名为落欢桥,究竟是不是传说中庄子与惠子观鱼论道之地,已经无法考证。但这座桥确实是座古桥,不知修建于何时,百年以来都是镇上居民西行过河通道。
大约半个月前,这座桥突然坍塌。有人提议镇上居民集资修复,可是所需费用过巨,愿意出钱人又太少。镇上有大户人家少爷,伯父在洛阳做官,在当地很有势力也最有钱,不仅分文不捐,而且弄条船把持渡口,借机收来往客商以及当地居民渡河钱,这桥就更修不成。
昨天镇上来名女子,身素衣大约双十年华,风姿绰约容颜秀美,站在断桥头向来往者宣布,若有人能站在桥下将水泼到自己身上,她就以身相许。但也不是白泼,泼次十文钱,谁第个泼中,她就是谁人!若是泼不中,这募集钱就用来修落欢桥。
那吴公子有些不满说:“王公子,明明在谈如鱼之乐,你却拐弯抹角要对郑小姐谈什鱼水之欢吗?”
旁听梅振衣正在暗中偷笑,清风淡淡道:“船来,们快过去吧。”抬头看,渡船已经摇过来。
等过河,发现岸边不远镇外集市中,有不少人正在向残桥边聚集,手里还拿着锅碗瓢盆等器皿,里面都装着水。这些人边走还边互相议论——
“老赵啊,你泼中吗?”
“真怪,明明水都洒过去,那小娘子转身,连鞋都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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