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姐浅浅施礼:“吕仙长请泼水吧。”
梅振衣轻轻摇摇头:“这位小姐,见你在此行功德之举,也尽己之力随缘供奉,本不欲……”
他话刚说到这里就突然被打断,就听群人喝道:“闪开,快闪开!”如凶神恶煞般拨开人群来到桥前,当中簇拥着位带着纱翅帽男子,这人大约三十出头年纪,脸色焦黄长着双三角小眼,神色甚是阴邪。
“这不是孙少爷吗,他来干什,还带着这多家丁?”
“昨天孙大少泼下午水,人都累软,今天还来?”
能泼中?”梅振衣在神念中反问道。
清风:“你认为会泼吗?”他没说能也没说不能,梅振衣也知道清风是不会伸手。既然已经看清其中内情,清风怎会插手卷入,打扰观自在菩萨人间化身断,对他而言徒添麻烦。
梅振衣看清风眼,笑着说道:“家中供奉翠亭庵,见到这位关小姐,如果不行真正供奉,就显得梅氏矫情!”说完话跟旁边人要个瓢,却没有着急去舀水,而是来到那个斗前,从怀中掏出把亮晶晶东西,随手洒落。
不是铜钱也不是金银,而是十枚杨梅大小明珠,个个形状圆满光泽莹润,看就是价值不菲珍宝!这是哪来东西,武后传旨让梅振衣进京,事先曾赏他黄金百两明珠两斛。
梅振衣这次上路,吸取前几次仓促出门分文未带教训,银两带不少,将御赐明珠中最好也带把,但这路什钱都没花,此刻却派上用场。
“当初募资修桥时他分文不出,反而弄条船占据渡口,抢美人时候倒舍得花钱,昨天他共投十几贯钱吧?”
“说各位乡亲,架式有点不对,孙少爷像是来抢人!”
旁观者议论纷纷面露厌恶之色,那位孙少爷径自走到桥头,身边家丁伸手就把梅振衣往旁扒拉,喝道:“让开让开,别挡着家少爷办正事!”梅振衣闻到股药膏味,是从那位孙少爷身上发出来,应该是治疗跌打损伤、筋骨劳耗类外敷药。
原来这位孙少爷昨天在桥头不知泼多少盆水,到最后两臂酸麻手都抬不起来,回家第二天请大夫贴膏药,越想越是恼怒。那小娘子容颜总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怒火与欲火中烧,干脆咬牙来横,带着家丁到桥头直接抢人。
孙少爷分开众人指着关小姐道:“这女子来历不
在场人就算没见过世面,也能知道这十枚珍珠价值,在当时,十枚这样明珠能买到东西可远远不止几个婢女。众人都在心中暗道,这位年轻道长,看中眼前小娘子,还真舍得下血本!
那边郑小姐双手捧胸,作晕倒状惊呼道:“王公子,你看见吗,想讨女人欢心,就要有这样手笔才行!”
王公子脸色沉:“有几个臭钱,有什不起!”
桥头上关小姐神色也有些好奇,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位道士,梅振衣有种感觉,仿佛她眼神能够把自己看透,纯净无物可遮挡,只见她微微露齿笑:“多谢这位仙长慷慨解囊,请问仙长法号?”
梅振衣:“此刻姓吕,名岩,字洞宾,号纯阳。”在她目光扫视下,梅振衣不自觉把箓书上名号全“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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