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归异常,梅振衣在船上也没发现此人有什不对劲地方,同船清风仙童也毫无反应,上岸他也就没多想。但此时梅振衣却吃惊,他站很近,却没有察觉到那船夫是什时候过来,这说明什?——这船夫也是不般高人啊!
今天这小镇旁落欢桥头,真是风云际会。
群家丁见少爷被人打倒,丢下周、吴、王三人拥过来,有人去扶少爷,有人去揪船夫,还有人喊道:“韦昙,你疯吗?连少爷都敢打!”
“住手!谁也不许扶,谁敢扶他下,打断谁手!”船夫大喝声,扁担往外挥,没见他打中谁,却有股威压之力散出,众家丁扑通、扑通全部坐倒在地上。此刻就算没眼力看出奥妙人,也能看明白这个船夫惹不起。
孙少爷额头滚落冷汗有黄豆般大小,呻吟着说道:“姓韦,你是家请
众家丁如狼似虎上前就要拿人,梅振衣闪到旁与清风对望眼,表情有点想笑可又忍住。如果换种情况,就算清风不动手梅振衣也会出手,但此时情况不同,看穿内情就不方便出手。
观自在菩萨化身行此功德之举,用这种方式,就应该想到可能会出这种事情,她怎办都是种点化,知道内情人插手反而不好。
他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在场还有旁人想英雄救美,只听那位吴公子断喝声:“光天化日之下,欲行强抢民女之事吗?有吴文方在此,尔等休想……”
还没等说完,孙少爷把手挥:“官差办案,休得罗唣!”手下七、八个人先冲吴公子去。
那吴公子应该学过两年功夫,举手投足还真有点样,但梅振衣看就知道这人不会打架,群殴之时你摆什架势,谁跟你轮流拆招啊?而那些家丁看就是打人老油条,拥而上拳脚相加,打吴公子当场抱头蹲下,总算这些人还有些眼力架,见吴公子衣着光鲜不像是平头百姓,没有下重手。
那边王公子与周公子看这架势也不干,王公子冲着孙少爷就去,口中喊道:“住手,你个小小副尉,竟敢打朋友,父乃颍州司马……”
孙少爷:“舅舅还是凤阁侍郎呢!公差办案,闪边去!”又有几名手下上前,与王、周二位公子厮打在起,这两位没几下就让人揍趴下,那边郑小姐见状,发出高声尖叫。
清风脸淡然就像没看见,关小姐在桥上喊道:“诸位,不要动手!”但没人听她,她自己也没过来。梅振衣眉头皱要出手,他可以不帮关小姐,但是孙少爷命家丁打另外三个人他却看不下去。
梅振衣刚想出手,还有比他更快,只听孙少爷突然发出声杀猪似惨叫,抱着腿滚倒在地上。他身边站着名年近三十男子,戴着顶破旧草帽,粗布衣衫短打扮,手里提着根扁担。此人不知何时分开人群来到孙少爷旁边,言不发,抡起扁担就打折孙少爷左腿。
见此人出手,梅振衣刚想祭出拜神鞭又缩回袖中,他认出这个人,就是刚才渡河时撑船船夫。梅振衣在船上时曾扫船夫眼,注意到此人有些异常,他身材魁梧手臂上肌肉虬结有力,国字脸棱角分明,但是皮肤却是细腻浅牙黄色,不像个长年受日晒雨淋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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