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答应这位关姑娘,观自在菩萨就无法收回此人间化身。”清风在神念中提醒梅振衣句。
梅振衣在神念中回道:“菩萨收不收回化身,关何事?又不是故意泼中关小姐,还差点惹来杀身之祸,该找谁算账就找谁算账,没做过对不起她事,也不想招惹她,她也别再来烦。……清风,们走!”
梅振衣生气,后果就是观自在菩萨无法收回人间化身。此时他已经完全想通面对切,“吕祖戏观音”不是传说中那回事,关小姐不是那个观音,他自己也不是那个吕洞宾,心猿悟空也不是《西游记》里那个孙悟空。
传说与小说中人物,对他而言相当于不存在,不论遇到什人,发生什事,该怎办就怎办!
,其实是在等心猿化身,按清风说法,目就是“渡心猿历世间所未历,以求功果圆满,斩尽心猿成悟空。”至于其中有什玄妙,梅振衣还不是很清楚。
他只清楚件事,本来应该是心猿化身泼中关小姐,可是由于随先生与法舟暗中插手,自己莫名其妙泼中关小妹。等心猿化身赶来,见此情景也不露面,直接在云端上挥棒就想打死梅振衣。至于他是想打死道士之后,再从人群中现身,泼中关小妹取而代之,还是纯粹为泄愤,因为此时已被斩灭,就不得而知。
心猿化身就这断,可还有另件事没断呢,梅振衣正在出神,韦昙开口提醒道:“纯阳道友,你泼中这位关小姐,此事还未结。”这人倒是个实心眼,既然已经插手,就定要等事情见个分晓。
梅振衣看向关小姐,沉着脸问句:“你此刻还留在这里,又待如何?”
关小妹:“在落欢桥头有言,谁能用水泼中,小女子就以身相许,无论如何,是你吕道长泼中,自然应当受诺。”
梅振衣摇头道:“那是你事,不关事,明明是空瓢泼水,内情如何,你应该比更清楚。”
关小姐:“但泼中人确实是你,不论有什原因,这就是缘法,愿以身相许。”
梅振衣摆手:“谁想娶你,不能想娶就能娶,你想嫁谁,也不能想嫁就能嫁。若为妻媵,你并无情意;若为宠妓,没这个爱好;若为道侣,你不配!……切因你而起,你说愿以身相许,但云端铁棒打落之时,出手助人却不是你;天际相斗之时,帮拿下凶徒人也没有你;失足落下云端之时,施法救人还不见你。你这样女子,不论是什来历,有何等姿色,不想娶,不应娶,也不敢娶!……韦昙道友,您说是不是?”
他来番长篇大论,最后却不问关小姐而是问韦昙。
韦昙想想,冲关小姐道:“这位姑娘,不知你是谁,也不能说你有什不对,但是这位吕道长所言,确实有他道理。既然如此,没什事,韦昙告辞!”他行事倒也干脆利落,行礼就落下云端而去,梅振衣想谢谢救命之恩都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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