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稽首行礼:“想请教个问题,曾在不同地方见过武太后两次,感觉却不尽相同,以大师法眼所见,其中有什玄妙吗?”
法舟:“听你这问,还没有出神入化境界吧?”
梅振衣鼻孔哼气:“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尾巴和马脚全露出来吧?”
法舟扭头向后面看看,又低头摸摸光脑袋道:“尾巴,马脚,小僧没有啊?”
梅振衣不理会他打岔,又道:“你神通不小啊,竟然能让泼中关小姐?”
法舟笑:“你教小僧那念经,莲台不见观自在,那瓢水,不助你泼中,谁助你泼中?”
梅振衣:“好心帮你,你就是那谢?后来事,你不会想不到吧?”
在片笑声中,法舟自顾自念完经文,等众人笑声渐止,这才朝武后道:“禀天后,小僧经念完。”
武后看着他,夸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有笑着摆手道:“你这小和尚倒也有趣,本宫不会罚你不敬,要说领罪话,你该去佛祖那里才对!赐你锡杖支,再赐纹银百两为盘资,回长安念你经去罢。”
武后没有治法舟罪,今日早朝就这样散,宫里不管午饭,百官回家吃去。退朝之后梅振衣身轻松,这次来洛阳公务终于完成。走出皇宫他想到件事,和父亲打声招呼,个人悄然出城。
……
第二天,黄河岸边,从洛阳方向西行官道上,走来个光头小和尚,背着个蓝布包袱,扛着根九环锡杖。这支锡杖拄直比小和尚个头还要高出大截,看上去未免有些滑稽,而小和尚长着粉扑扑圆脸,双乌溜溜大眼睛,透着几分天真机灵劲。
法舟:“后来事能怪吗?再说,所谓后来之事,不就是你此时拦去路吗?”
梅振衣叹口气:“真是多事啊,后来才明白你是故意去洛阳领罪。”
法舟瞪乌溜溜眼珠:“梅公子此话何意?”
梅振衣:“你还装!以你神通境界,当初在长安有人拿话套你,就不信你真能上当,无非是故意中计,找个机会到洛阳朝堂之上,亲眼见见武后本人。请问法舟大师,你究竟看出什眉目?”
法舟不装糊涂,锡杖顿地道:“梅公子,你究竟想问什?”
小和尚正在走路,看上速度不快,举步投足姿态没有任何异常,但假如有人在后面想追他,会发现骑快马也赶不上。他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远处路边,高坡上坐着个人,正是梅振衣。
小和尚把头低脸扭,装作没看见,加快脚步就想绕过去。然而梅振衣却飞身而起落在道中央,拦住他去路道:“法舟,你溜得好快啊,要不是知道你会从此路过,还真堵不着你,怎,就这样走吗?”
法舟停下脚步,往后闪身,将包袱抱在怀中道:“梅公子,你要堵?太后刚刚赏百两银子做盘缠,你不会打它主意吧?”
梅振衣瞪眼:“像是抢你银子人吗?小和尚,你就别装,虽不是神仙,但也不是白痴。既然相识场,你就不想把话说清楚吗?”
法舟露出恍然大悟神情:“哦,你是说当初指点诵经之事吗?在落欢桥头已经谢过,那如花似玉小娘子,你已经领进家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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