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半就被打断,梅孝朗顿酒杯道:“千军万马之前,你虽不可能刀斩万人,难道马前贼子,就不斩吗?儿啊,就算你是修道之人,也不该说这种话。”
梅振衣摇头道:“爹啊,你误会!孩儿意思是就算你能杀他,也不好出手,如果你真动杀心,孩儿可以告诉你件事。让鱼保家作法自毙,那才是真正惩戒之道,亦可警醒他人。”
梅孝朗:“什事?”
梅振衣:“鱼保家名字,曾经听舅舅柳直提起过,此人素有巧思,曾在江都为军械造办,当初王那相率叛军攻打芜州,所造攻城栈桥就出自鱼保家设计,即可为攻城之具,也可为野战箭楼。”
梅孝朗拍桌子:“竟有此事,联合朝臣参他本,那他死定!”
过酷刑之具啊,专门是折磨人用。就梅孝朗经历,从太宗到高宗两朝天下太平,治安状况很好,有时候年全国犯死刑人都不超过十个,*员审案也极少动用大刑,更别提这些骇人听闻刑具。
个人心机究竟歹毒阴损到什程度,才能特意设计出这些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东西来?梅孝朗曾为征战主将,大军所过也算杀人无数,但见这些刑具图样也觉得残忍至极,更别提其它人。所以他有怒气,却不知能和谁发作,回家之后心情很是不好。
梅振衣听说这回事有种错觉,那位年纪轻轻鱼保家,该不会也是穿越来吧?简直是个手艺巧妙又跨越时代发明家,老虎凳、土飞机创意都出来!
梅振衣穿越前对这段历史并不是很解,想当初他听说鱼保家献铜匦,并没有什特别感觉。也许在有些现代人看来,武后下令在宫门前设铜匦,百姓可以直接投书,就似开条“上访”言路,上访告状人还不用,bao露身份,这不挺好吗?
但是经过和父亲这段时间谈论,梅振衣也琢磨出不对,且不说这不算什光明正大手段,而且表达“诬陷无罪”默许。在当时条件下信息与交通都不发达,这种匿名告状事情,调查难度极大成本极高,告状者、被告者、调查者三方之间信息非常不对称,实际上就会成为整人手段,陷害者还不用负责任!
梅振衣:“父亲且慢定
鱼保家如果仅仅弄出来个铜匦也就罢,仅此事还看不出此人有多阴毒,怎入朝当官之后还搞出那多歹毒东西?不是有人逼着他或者命令他设计,是他自己主动琢磨出来,然后再去讨好献策。
梅孝朗边喝酒边恨恨道:“看见那个姓鱼小子,真恨不能刀宰!”
梅振衣劝道:“父亲,事情你既然看得明白,就应该知道朝中这班酷吏不会有好下场,不久皆将不得善终,等到武后登基之后,第批要杀就是这些人,也不能怪别人,他们自己本就该死,您何必为行尸走肉生气呢?”
梅孝朗:“鱼保家还不样,其人之恶,流毒千古,其心之险,令人发指!”他说很有道理,鱼保家是什样种人?流氓作恶本与他无关,偏偏主动跳出来帮歹徒磨刀,还告诉流氓怎做才更显歹毒,而且这个人聪明很,能想出种种办法花样来。
梅振衣:“父亲动杀心吗?就算你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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