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叹口气:“这是不样,唉,你要是这讲,也无话可说。本想劝你,反而却将你执念勾起。”
他们用神念交流,速度比普通交谈快很多,在座人还是片沉默呢。虚空之镜被清风打碎之后,那种无形威压感已经消失,但大家还没有开口,面露不满之色却又不好发作,因为谁都看出随先生和清风不好惹。
这两人哪是吟诗啊,分明是在砸场子嘛,把气氛全破坏!幸亏这两人是最后开口,否则今晚酒还怎喝呀?这时梅振衣狠狠拍桌子,杯盘都跳起来,把大家都从沉默中惊醒,只见他指着身边两位高人道:“随先生,清风,你们吟叫什诗,简直是坏花船上酒兴,罚!”
梅振衣倒是挺胆大,众人只知道清风是随他来,而那位随先生与他们不是路人。现在梅公子拍案要罚这两位高人酒,开口吟诗就按今晚喝酒规矩,话说虽然有理,但其它人可不敢轻易开口。
清风也不生气,点头道:“是啊,该罚!随先生也别装着没事,你那首歪诗,也该起领罚!白姑娘,倒酒吧。”
外之音,恐怕也只有梅振衣清楚。
梅振衣在神念中暗问道:“清风,你这首顺口溜到底是什意思?”
清风:“随先生话你应该听明白,那白牡丹虽有些修行,但其道有偏,终究要再入轮回。看你言行,似乎与她很有些勾牵,不应如此啊。”
梅振衣:“什应不应如此,世上没有仙缘人多!对她有关切之意,是事,她修行如何,是她事,你又何必劝这些?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必。”
清风:“看你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会这简单,你若有强行助她回天之意,便是动执念,于你修行无益。”
白牡丹各罚两人三尊酒,画舫中气氛才缓和下来,这时杜审言半起身道:“白姑娘,月已中天,此席该散,请问你今晚点谁占花魁?”
众人眼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张若虚,若论今晚诗文,无人能够超越他,相信不久后那首《春江花月夜》也会传唱洛阳。白牡丹神色很复杂,但转身面向众人时仍然带着甜美微笑,她施礼又告声罪,离开大厅。
不会白牡丹手持支白色牡丹花回到舞台中,先向张若虚躬身道:“奴家明日正午,在洛阳凤元楼设席,专待张公子到来,以谢今夜佳作相赠。”
白牡丹要请客,在洛阳最繁华酒楼设专席请张若虚,这可是从来没有事情,传出去话足够让人羡慕,又是段风流佳话。但此时说这句话却有些不对
梅振衣:“还没这想呢,你偏偏要告诉这些。”
清风:“不是要告诉你,随先生已经开口说破,他见你对白牡丹关切之色非同寻常,故意说出来,就是要让你知道白牡丹五衰将至,想引你有所为,所以会提醒你。”
梅振衣:“多谢提醒!但你是好意也罢,随先生是故意也罢,都多此举。”
清风:“不是多此举,因为解你,你在世间牵绊太多,看你今天与白牡丹之间有些不寻常,恐你莫名其妙真会插手。”
梅振衣:“什叫牵绊太多?清风仙童,你为明月做那些事还不嫌多吗,何苦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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