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廖凤没有再找波若罗摩什麻烦,倒是韦昙多在常人眼里看来也许是幸福烦恼,因为廖凤带着三个婢女经常找到他家里去做事情。生火做饭、打扫房舍、缝补衣物之等等家务。
韦昙是个单身汉,白天撑船家里没人,廖凤非要跑到他家去做事他也没办法。廖凤总能找到事情做,柴禾不缺可以多砍几捆,房子不脏也可以多扫几遍,韦昙回家已经把饭菜做好。廖凤是当地最大苗寨族长之女,有是闲功夫,因为这种事情,韦昙总不能打她骂她。
……
暂且不提韦昙之事,梅振衣回到芜州之后,就要开始炼制九转紫金丹。炼丹之前,按他两年前诺言,要去见何幼姑面。上次别后,狠心这久都没有再去过何家,梅振衣心中也有些忐忑。
这两年甚至没有刻意打听何幼姑情况,梅振衣似乎是在有意无意躲避些什。算算,何幼姑已经年满十七岁,这个年纪女子应该早就嫁人吧?如果她嫁,究竟会嫁给什样人,日子过开不开心?
忍不住跑上门来说话。
“没有缠着他,只是每天看着他。”有陌生人上门问话,波若罗摩点也不惊讶,和颜悦色回答。说话时带着浅浅微笑,笑容中有开心满足感还有丝淡淡遗憾。
“你能为他做什?你会做饭吗?会洗衣服吗?会铺床叠被吗?会养蚕纺丝吗?会操持家务吗?”
眼前波若罗摩是那明媚秀丽,廖凤不自觉中有自惭形秽之感,她在苗寨中也是受人瞩目美女,但站在波若罗摩面前却无法与对方完美容颜相比,不甘心问出连串话,手也慢慢伸向腰间短笛。
正在河上撑船韦昙似乎也有感应,眼中寒芒闪,回头望向北岸高坡。
想到这些,梅振衣心情多少有点矛盾,只有暗自叹口气。
梅振衣换上道装,再次来到何木生家门前,还是那所大宅,但门庭有些变化。大门上有匾额,写着“何府”二字,两旁挂着圆柱状灯笼,上书“敬享堂”。在古时,普通人家连夜间灯油都很节省,门前挂两盏夜长明灯笼,定是有富贵身份。
再看大门前立根栓马石桩,这是两年前没有。梅振衣这才意识到如今何木生已经是八品承务郎出身,在当地也是何老爷。
这其实是梅振衣安排,当初他给芜州刺史程玄鹄以及京中父亲都打过招呼,设法给何家个出身。芜州地处江南水乡物产丰饶,但也有点不好,每年汛期几乎总有水患,就是水势大小而已。
前年夏天汛期,官府组织民夫上堤抢险,梅家也主动出力,率领梅家民夫上
“什都不会,只会种花。”波若罗摩毫无心机答道,然后眨眨眼睛又说:“你说这些,你会吗?韦昙需要吗?”
廖凤挺胸道:“当然会,是男人就需要!”
波若罗摩有些诧异问道:“你既然会,为什不去做呢?”
廖凤愣住,就像看什怪物样打量着波若罗摩,握住短笛手不由自主松开,然后她笑,露出洁白牙齿:“对呀,谢谢你提醒。”
河中韦昙也转过头,继续专心撑船,不知何时,他握住竹篙右手腕上,多串菩提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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