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幼姑看着他,眼中有水光,就这默默凝视半响,这才闭上眼睛道:“服药,这条命就交给你,刚才那些话算没说过,这些年你也是真心待和家人,不想为难你。”
梅振衣:“既然你答应,再去问问你父母,这话定要提前说清楚。你放心,定会尽全力,明日就进山炼药,下个月就来接你去服药。”
……
梅振衣炼药地方在敬亭山后山片幽谷中,就是梅毅等人当初击杀明崇俨之地。这里如今已经成为敬亭山仙家洞天中枢,这片山区有法阵守护,般人进不来。而山中另有玄机,就算进来也找不到这片幽谷,除非山神绿雪放开门户——此地叫作神木林。
梅振衣进入神木林闭关炼制九转紫金丹,清风站在离山顶不远斜伸出峭壁望天石上,对知焰道:“有与明月在,定不会让梅振衣受半点惊扰,你还是回去吧,守好青漪三山就行,不论敬亭山这边有什动静,你约束好门下谁都不要过来。通知提溜转安抚满山鬼神,不要靠近敬亭山。”
道小吕道长是梅家大少爷,也不可能有这些年自然而然交往。何幼姑站在那里沉默半天,咬咬嘴唇抬头问句:“好吧,梅公子,还把你当成道士哥哥,只想问句,如今你打算怎办?”
此刻何幼姑神色含羞带嗔,说话时微微喘着气胸脯也在起伏,恍然就是曲怡敏模样,梅振衣看着她不觉中心神有些恍惚,不知自己究竟是回到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那个妄境,忽然觉得有些晕眩,扶住何幼姑肩头道:“来是想告诉你,明日就要闭关炼丹,等灵丹炼成,或许能治你病。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此事定需要你自己点头。”
何幼姑却误会,低着头看着脚尖道:“听说梅公子认府中从小伺候对丫鬟为表亲,后来娶为媵妻,是个有情种子。但等是道士哥哥,你若上门提亲,想要明媒正聘,梅公子能做到吗?”
明媒正聘这四个字,在当时年代,以梅振衣身份几乎是做不到。就算何木生有个小小承务郎出身,南鲁公嫡长子也不可能娶他女儿为正妻,婚姻大事父母之言,梅振衣自己也做不主。
何幼姑说这句话时候很伤感,不知道是有意为难梅振衣还是她自己真想法,或者就是为赌气?她明知道这个要求梅振衣肯定答应不,但还是说出来。
知焰走,明月在旁问道:“梅振衣炼制丹药会出什事,连知焰也帮不忙?”
清风抬头看天:“那种灵丹,本就不该在人间炼制,成丹之时必然天生异象,
梅振衣怔怔,随即道:“好说,但与妹妹商量事,却不是这个。”
何幼姑有些意外抬起头,神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望:“你要和商量是什事?”
梅振衣:“你身子天比天弱,不能再耽误下去必须服药。但炼灵药,药性相当猛烈,你能否承受尚在未知之数。若不服药还有三、四年光阴,若服药,可能生也可能死。”
何幼姑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不再说别,上前拉住梅振衣袖子道:“道士哥哥,你是孙老神医徒弟,说话信,有几成把握?”
梅振衣:“七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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