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中传旨,涉案七人全部贬出洛阳,狄仁杰被贬为彭泽令。不久后又下旨,削去魏王武承嗣左相之位,这番风波才平定,但狄仁杰与武承嗣梁子算是彻底结下。
狄仁杰离京之前,曾到南鲁公府向梅孝朗告辞,梅孝朗安慰他道:“陛下将你外放,是惜君之才,如今朝中纷争正烈,这也是保全你身家性命之举。且去浩州,待到朝中稍定,料想陛下定会招你还朝。”
狄仁杰:“陛下用意知晓,放离京保全性命。俗话说打蛇不死恐遭后患,在京中,武承嗣与来俊臣等人不会放过。但是去彭泽,也未必好过啊。”
梅孝朗笑道:“怀英兄何苦自比为蛇?假如在彭泽有人暗中使坏,你可以去找小儿振衣求助,他是修行之人,颇有些手段。”
狄仁杰上任彭泽途中,曾遇到多次盗匪劫杀,幸亏身边护卫李元中武艺高超,路护送狄仁杰来到彭泽。到彭泽之后仍然不得安宁,夜间县衙常受惊扰,来都是妖精鬼怪类东西,会种种神通法术,李元中还受伤。
时,狄仁杰不等用刑就很干脆说道:“反是实。”
他认罪,来俊臣问他如何勾连朝臣谋反,狄仁杰反问道:“来君说反,不反也是反,何苦麻烦?至于如何反,还要辛苦你等上疏。”
其他人见狄仁杰这说,也纷纷认罪,只有魏元忠开口辩论。来俊臣见这个局面,既问不出什又无法动刑,只有将他们收押,单审魏元忠人,严刑拷打不必多提。
天气渐热,狄仁杰在狱中托探监判官王德寿将自己棉衣送回去,要家人撤去棉絮换成夹衣送来,并且密写伸冤血书夹在棉絮之中。狄仁杰之子狄光远得到血书,入朝上告,血书落到武皇手中。
武皇命通事舍人周琳查问,来俊臣将自撰狄仁杰等人认罪书交上来,并且上奏道:“臣并未动刑,仁杰等在牢中也安适,若心中无鬼,为何要自认谋反呢?”
狄仁杰下令追查,结果听闻有人事先在彭泽带散布传言,说狄仁杰要尽拆此地*祠,根治巫风。前文说过,荆楚之地自古盛行巫祝之风,尤其以浩州彭泽带为甚
恰在此时,梅孝朗入朝面圣,武皇将认罪书与狄仁杰血书交给他看,问道:“南鲁公以为此事如何,狄仁杰为何先认罪又暗写血书呢?”
梅孝朗深知这位武皇什都好说,就是最恨人谋反,当即答道:“若让来俊臣推问,天下无人不是反贼,陛下英明,何不亲问呢?臣观这血书与供状,非人手迹。”见武皇沉吟不语,他又说道:“陛下乃英明之君,深知治国之道,狄仁杰才可为相,来俊臣之流可为相吗?”
武皇招狄仁杰等七人入朝,当面问讯,狄仁杰等齐呼冤,武皇问他们为何翻供,狄仁杰答道:“如非如此,哪有重见天日机会?”
武皇亲问,谋反之事确无实据,下令放他们回家。来俊臣阴谋未成去找武承嗣商量,武承嗣发动朝中同党联名上奏,请诛狄仁杰等七人,朝堂上争不亦乐乎。秋官郎中徐有功看不过去,出班奏道:“陛下有好生大德,俊臣等不能顺美,反劝陛下为,bao主,究竟何意?请陛下明察!”当廷反奏本。
武皇道:“诸位勿争,朕自有主张。”随即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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