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转身形如清烟飘上岸,落地是名妙龄村姑模样,素手招,江上那叶小舟化为
梅振衣心中动,此人果然是往九林禅院去,难道就是自己要找高僧?他看清风眼,以无语观音术问道:“仙童,你说人就是这位黄龙禅师吗?”
清风却没有回答,转身问黄龙道:“和尚,你也想去九林禅院为住持吗?请问因何而取,有问不知你能不能答?”
黄龙怔怔,表情很高深微微笑道:“这位童子有问于贫僧?那就请问吧。”
清风指面前青漪江道:“江上有几条船?”
梅振衣也顺着清风手势朝江上看去,此地附近没有村庄,江边也没有渡口,只能看见远处点点帆影,近处只有叶小舟从对岸缓缓飘荡而来。
处寂离开九林禅院之后,住持此寺是另位高僧无相禅师,此人俗家姓金,据说出身大唐新罗郡国王族。无相住持九林禅院十几年,近日逢处寂召也将入蜀,九林禅院需要位新住持。
偏偏在这个时候,无相禅师做个“梦”,梦中有位菩萨给他支九环锡杖,并说将有佛门大德前来芜州,让他做好迎接准备。无相睁开眼睛后,真有支九环锡杖就在禅房中,据见过这支锡杖僧人说,此物就是当年玄奘西行取经所持法器,这个消息已经传扬开。
……
“观芜州气象,今日那位高僧将入城,而你机缘也到。”清风站在江边,抬头望着芜州方向说道。
梅振衣:“到底是哪位高僧,仙童已经知道吗?”
黄龙禅师看也不看,做感慨状答道:“江上只有两条船,条装着名,条装着利,芸芸众生之难堪,不舍此二舟不见彼岸。”
清风笑道:“你这和尚答倒省事,路在脚下,庙在城中,请自去吧。”同时对梅振衣暗语道:“不是他,此僧乃话头扯禅、卖弄玄虚之辈而已,不必理会。”
梅振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神识察觉不到黄龙禅师任何破绽,并不是这和尚如何高深得,而是因为他本就是个无修为凡人,就像当初在景教法会上看见江泉居感觉样,不禁哑然失笑。
黄龙禅师身姿潇洒昂然沿江而去,端架子俨然副高僧派头。
江边又传来几声嬉笑,那条小舟飘过来靠岸,明月仙童蹦出来,笑眯眯回头问道:“提溜转,好玩吗?”
清风:“知其来历,但他这世会是什人,只有见到才清楚。”
两人正在说话,沿着江岸走来位僧人,身披黄底红纹灿烂袈裟,相貌庄严神情肃穆,到两人近前唱诺行礼:“请问二位施主,芜州城怎走?”
梅振衣赶紧还礼道:“沿江而走,可见桃花十里,桃花尽处,就能望到芜州城楼。请问大师,你往芜州何事,欲在哪座寺庙挂单?”
刚刚在这里谈论会有哪位高僧入城,接着就来个和尚,梅振衣如何不吃惊?他在神识中小心窥探这位僧人,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举手投足宛若平常。再看仙童清风,竟然就像没有看见这个和尚,脸淡然也不还礼,站在那里仍看着江面。
僧人答道:“多谢施主指路,贫僧法号黄龙,乃禅宗法师,欲往九林禅院去,听闻无相禅师以九环锡杖与紫金钵迎奉住持,故贫僧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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