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大仙自然坐在主座,梅振衣与知焰却不敢直接坐到客座最上首,前面空个座位,这才依次坐下说话。寒暄引荐已毕,梅振衣取出个白葫芦说道:“多年来搜集天下灵药,清风仙童又给炼制九转紫金丹所需药材,足够成丹两炉,只缺味人身果。此番前来想与大仙商量,借枚人身果炼药,若能成丹不论有多少枚,愿以三之数相还。”
炼成什丹药得看药方,但九转紫金丹这种东西能成丹几枚,得看药引,假如这两炉丹药炼制成功,梅振衣有把握成丹十二枚,拿出三分之也就是四枚给镇元子换枚人身果,双方应该都不吃亏。
镇元子笑道:“听说你改方炼制,无人身果也曾成丹,又命名原方为大罗成就丹,这名字起很好。……其实你想求药,也不必以大罗成就丹交换,若钟离金仙有随缘之意,肯来万寿山延伸开辟金仙洞府,愿以枚人身果相赠。”
梅振衣赶紧答道:“定将大仙美意转告师尊,但弟子不能为师作主,也不能强求师尊福缘。……此事应容后再谈,与登门求药无关,否则是让师尊为难。”
镇元子表示若钟离权肯在万寿山延伸开辟仙界,他就直接把人身果给梅振衣。而梅振衣答很得体——弟子不能替师父做决定,就算钟离权愿意而镇元子又给人身果,那也是送钟离权礼物,身为传人不能算计师尊之物为自己谋利,他只能转达镇元大仙意思。
叮嘱挂在嘴边向来客宣扬,尚不能自然而行之,达到所行无须言心境,这样回山未免让长辈失望。”
清灵、明镜对望眼,好似醒悟什,齐磕头道:“祖师爷叮嘱不必常挂嘴边,当自然发乎性情现于行止,历练未尽,请求祖师爷把们留在五观庄门前。”
镇元子却问梅振衣道:“梅公子,这两位门下今日失礼,当如何责问呢?”
梅振衣拱手道:“五观庄门前是非多,他们守门职责所在,也并无失礼之处,大仙若要问,就求个人情,让他们继续守五观庄门户,以至心境修为圆满。若说责罚,这就是责罚,若说缘法,这也是缘法。”
镇元大仙眉头舒展,朝两位门童挥袖道:“你们起来吧,守门数十年也辛苦,继续为门童,你们愿意吗?”
镇元子眼神中毫不掩饰赞许之意,朗声笑道:“钟离仙友好修行,也收个好徒弟,凭这番话,可以给你枚人身果。请问梅真
“弟子愿意!”两位门童齐声答道。
镇元大仙招手:“不要站在门前,有客远来,还是入庄中叙话。”
到五观庄中,梅振衣虽是第次来,却似轻车熟路,先领着知焰在门厅“天地”二字匾额前焚香礼拜。行礼时候知焰还偷偷瞄梅振衣眼,这场景挺有意思,男女拜天地,让人联想起成婚之礼来。
然后众人进厅中落座,镇元带来仙人虽多,但没有都进来,只有七、八位陪坐,寒暄互相引见。这些都是万寿山仙界中仙人,梅振衣与知焰当然很恭敬,有意思是这些人几乎都转达向清风与明月问候,对他们也很是客气。
这里面有人已成仙近千年,当年未成仙时都得到清风、明月不少恩惠,可不像闻醉山中那些无知世间晚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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