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畏走出来,身边左右还跟随着两名僧人,左边僧人年约花甲,右边僧人还不到三十。他回礼道:“梅真人,贫僧候你多时,约定演法论高下,胜负如何?”
梅振衣:“若胜,当在时,善无畏不得涉足芜州,不动尊明王不得于人间显圣。依此事缘法论,当提此请,你若胜,可另提请求,若不违此事缘法,亦当诺。”
善无畏合什道:“缘法无尽,因果消缠,若胜,并无所请,行将离开芜州回京交旨,庆教寺之事已到此为止,贫僧不复来。”
提这种条件等于没提条件,善无畏显然有退让之意,梅振衣早就心中有数,点点头什话都没说。善无畏又指着身边两位僧人道:“这二位法号金刚智与不空,修行与贫僧体,今日欲联袂演法,不知梅真人能否答应?”
梅振衣很干脆点头:“行,答应,久仰二位高僧大名,今日能与三大士演法印证,是在下福缘。”
:“请上方正峰看茶。”
仍然是在东配殿中落座,知焰也陪在梅振衣身边,述前情,提及梅振衣炼制九转紫金丹以及波若罗摩与韦昙往事,不甚感慨唏嘘。又说到清风仙童今日状况,乔散人连声长叹。清风也算他祖师爷之啊,这场劫数不论最终能否渡过,但劫数终究是劫数。
说是来叙旧,闲谈间还是提及镇元大仙对这场演法看法,委婉告诉梅振衣——最佳结果就是不分高下,既显示梅振衣成就得,又不用把不动尊明王驱逐出人间。寻回佛心舍利,梅振衣对佛国有功德,佛国是不会与他为难。梅振衣若能与不动尊明王不分高下,以他身份,已经算是大获全胜。
镇元大仙出来当和事佬,已经不是第次,在洛阳云端上就曾有过出。
梅振衣对乔散人提醒表示感谢,并托他向镇元大仙转告谢意,表明自己态度只是尽力而为,至于胜负嘛,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也算是种谦虚吧。最后道:“乔掌门就不必去万家酒店凑热闹,留在青漪三山作客吧,这里也有两位昆仑仙境来仙友。”
灵珠子推断事情真发生,善无畏找两个帮手,开元密教三大士联
乔散人本就在万家酒店没位置,此刻顺势下台阶留在青漪三山听松居做客。接下来七天,梅振衣闭门谢客。方方面面该来人都来,该说话也都说,就等着到时候看演法,梅振衣还没动手,众仙家似乎把结果都商定。
对梅振衣来说这些无所谓,他只会全力施展修为。
善无畏上敬亭山落笔十天后,众金仙、菩萨们静悄悄坐于万家酒店,所有伙计包括掌柜全部都被打发回家,附近没有民宅与村庄,也没有个凡人路过。过正午,梅振衣没有来,到太阳落山时,梅振衣还没有来。
入夜,天色完全暗下去,繁星闪烁四野静悄,庆教寺空门对面敬亭湖水波不兴倒映星空如镜。从十里桃花道方向施施然走来个人,身穿藏青色道袍,衣袂飘扬间隐约有紫气青光流转,头上发簪是柄四寸金剑。
梅振衣来到庆教寺门前站定,抱拳长揖道:“芜州青漪三山修士、仙人正,恭请中央不动尊明王、人间历世显形寄身善无畏大士,移步出空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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