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悟空点头答道:“然也,芯既是心,此灯如无心之身。”
梅振衣又问道:“请教尊者,可知此灯难动用?”
心猿悟空又点点头:“然也,若心中无明,难现光毫。若圆满无碍,可现无量光。”
梅振衣再问道:“请教尊者,可知此灯有何妙?”
心猿悟空沉吟着答道:“照彻灵台之物,心念纯正、定力精深,可借物现光毫,光毫与神念无别。若知灵台化转之功,可以心念为芯,无需借物也能动用。有此灯指引,可证修行路途。”
海按师父吩咐也把他迎上方正峰。此人身穿软鳞站甲,披着玄色披风,相貌堂堂英气逼人。
他刚刚迈过东配殿门槛,钟离权就抢步上前迎门拱手道:“闲散仙家钟离权,恭迎灵宵宝殿守护神将杨戬!”梅振衣与知焰也上前施礼,请到厅中看茶,就坐在心猿悟空身边。
杨戬来也不是本尊法身,与心猿悟空样心愿化身,坐下之后有意无意瞄胡春眼,又冲众人笑道:“钟离权金仙也在,是怕徒弟撑不住场面吗?化身而来只为带句话,斗战胜尊者将化身下界索取青莲宝灯,没想到猴性忒急,还没进门,尊者就先到。”
梅振衣本想命胡春退下,想想又没这做,让这位弟子继续留在厅中,刘海也侍立旁。他试探着问道:“上仙此来,就是为带这句话吗?”
杨戬笑容不变:“本意是为传这句话,让梅真人心中有数,既然来晚就是多此举,恰好斗战胜尊者也在,就讨杯茶喝,坐在这里听你们说些什。”
梅振衣于座上拱手:“多谢尊者指点,无他问,尊者有话可以问。”
这场面有些奇怪,梅振衣问这三句话,心猿悟空都答,却没有说这盏灯还还是不还,而是让心猿悟空提问。心猿悟空话答毫无破绽,但恰恰无法证明这盏灯只有在佛门才能发挥真正妙用,故此梅振衣不表态
这番话也带着妙语声闻,提醒梅振衣几件事。首先青莲宝灯是梅振衣找回来,虽然名义上是水无痕所夺,但那种障眼小技巧只能瞒住凡人,假如梅振衣要把这盏灯给心猿悟空,水无痕与青城剑派都不能说什。
这盏灯辗转流传千年,早已不是佛国之物,虽然它确确是佛门圣器,但从人世间来讲,此时主人却是梅振衣,若梅振衣将它交给水无痕,那主人就是水无痕,佛国众菩萨自然不会强夺。若归还宝灯有大缘法,佛国定不会让梅振衣吃亏,可以趁机好好谈谈,有什条件都可以对心猿悟空提出来,别怕,也千万别客气。
但无论还与不还,梅振衣都要讲仙家缘法,要从宝莲灯本身妙用以及寓意来谈,要把这盏灯来龙去脉、修行所指弄明白才行,否则就是白白从手中过遍。
杨戬说完这句话就住口不言,在旁喝茶看热闹。梅振衣开口问句话:“既然尊者为青莲宝灯而来,那请教尊者,可知此灯素无芯?”
梅振衣话与青城剑派传说不样,这盏青莲宝灯根本就没有灯芯,相当年千柱道人动用这盏灯方法与梅振衣类似,也是合器发动。至于千柱道人以何物为灯芯梅振衣并不清楚,或许是赤精子所留,或许是千柱道人自己炼制,后来让姚妖王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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