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幼年时那个大梦中,最后场景是去曲教授家吃晚饭,曲怡敏要给他过生日,走在路上就“醒”来。假若千年之后真有曲怡敏,他还能赶上那顿晚饭,以现在这个样子去敲开门解说切,曲怡敏会认为他是自己等待那个梅溪吗?很多年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此刻却莫名被勾起思绪。
也许不是回事,但情景总有些类似。曲怡敏是个凡人,看不穿他人心境形容,也分不清本尊与化身,对曲怡敏而言可能没区别。但明月不同,明月眼睛太通透,不是就不是。
这愣神功夫,青帝与明月已经朝两个方向走去。梅振衣欲追明月再劝解几句,真阳横瞄日鹊道:“梅真人,九天玄女宫门规所限,请您止步回头。”
梅振衣只有眼睁睁看着明月背影走向九天玄女宫,仙家神识中仿佛有种感应,这位仙童也在发生改变,仿佛她长大,却仍然是明月。
青帝没有飞天,沿着自己开凿石阶踏步而下,差点撞倒正登阶而上持月仙子。当九天玄女宫九门开启之后,这座巨大山峰就被法阵环绕,无法飞天直上只能登阶而行。持月仙子登阶已快到山顶,突见青帝迎面而来,不及闪避惊呼声就被青帝把抱起,转身又把她放在身后石阶上。
是千三百年来守护那位清风哥哥。……韦驮天不见,波若罗摩还能找到韦昙,可等就是清风哥哥,你能以斩心猿之法斩出清风吗?”
青帝也摇头道:“不能,这就是求证修行。已经如此,你就随回去吧。”
以往清风就是此时青帝,他们是同个人,清风证金仙极致得来处真容,他不可能把自己给斩出来。而对于波若罗摩来说,她来到人间之后寻找人已经不是韦驮天菩萨,而是她守护世韦昙。
“恭喜你,你终于求证金仙境界极致,没想到却是这样,谢谢你千三百年来守护,但不会随你回去,要等人是当年清风。”明月低头说道。
青帝神色终于有些着急,轻喝道:“明月,你可知自己是谁?”
青帝没有往旁边避让持月,也没有把她撞下山,而是顺势把她抱起放在身后,沿阶而下
这句话听得梅振衣愣,青帝分明有所指却没有说穿。明月抬起头,眼睛中已有泪水在打转:“清风,你求证金仙极致,却是这样印证修行,虽遗憾但也恭喜你,然而你真是青帝吗?就是明月,不是九天玄女,真已不是。”
她又次叫面前人为清风,但与以前所称清风哥哥已不是种语气,就是个名字而已。青帝见明月泪光,急忙向后退步,摆手道:“你莫哭,走便是。”
青帝转身欲走,梅振衣看清他表情,当他转过身来时有些无奈,随即又恢复片凛然之色,边走边说道:“明月,你既然这样说,也无奈,这就是印证修行,你清风哥哥已经不在。”
好绝情话呀,清风何尝对明月这样言语?明月在他身后说句:“青帝已殁,清风哥哥再证青帝,又能如何?你要善自珍重!”然后也转身走向九天玄女宫。
梅振衣愣片刻,不知道该怎办,也不知自己该劝谁?也许谁都劝不,他茫然中想到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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