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效听这句话也突然清醒过来,此时万不能松懈,中军旗向前挥再度击鼓,将全部预备队都投入战斗,已是孤注掷。
突厥骑兵突然发现对方中军刀阵退后,战场前让出片开阔空间,齐声呐喊趁势向前掩杀。这时地面突然发出震颤,战场左侧千重骑兵贴着中军前翼冲过来,人数不多却声势骇人,所过之处敌军路人仰马翻。
最前面员大将身披重铠策马飞奔,鞍前挂着满满两壶箭,此人骑在马上左右手都能开弓,而且能控弦连发,弓弦响处百步之内必有敌骑落马。在他冲锋方向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左右亲兵举盾掩护,似把穿插尖刀直接就撞进突厥骑兵大阵中。
重骑兵首领叫南霁云,自由家境贫寒是魏州猎户子弟,个偶然机会,被乌梅山庄总管梅五中收为弟子,教授武艺与骑射。他曾随张果
尘业力纠缠,此番却被师弟骨笃禄说动出山。
方面是因为同门之谊不好推辞,另方面骨笃禄巧舌如簧,告诉他们安禄山反叛大唐,突厥可借机恢复元气,若此番获胜将与大燕共享天下,萨满教也将大行中原。最后这句话让两位高人动心,终于带着几名弟子跟随骨笃禄来到承庆军中,他们修为远在师弟骨笃禄之上。
梅毅独斗骨笃福与骨笃寿,时无法获胜,宇文登飞上云端持分水刺助阵,同时吩咐两名晚辈道:“你们护卫中军。”
天上打起来,地上形势也起变化,双方御风法术都收,怪风不再刮起,那些被卷到中途火星都落下来,不分彼此洒落入绞杀战场中。虽然只是些燃烧草叶与树枝,零零星星并没有太大杀伤力,却引起巨大惊骇。
古人多迷信,普通士兵并不知道修行人斗法内情,见远方狂风卷起火海落入己方大营,以为对方有神灵相助心中震骇,士气无形中就弱三分。等到云端中伸出怪手,那就意味着神灵已直接现身,很多人几乎想逃跑。
后来不少眼睛花,好像有什人飞上天空,云端上传来澎湃如巨浪狂涛之声,光华纵横,云朵就似无数怪爪翻卷,那应该是神灵在相斗,却不知是什场面?漫天火星落下,身后大营正在燃烧,唐军虽然未乱阵但许多士兵已经没斗志,形势转变无疑对突厥大军更有利。
唐军本占上风,此时战事却进入胶着状态,突厥人越战越勇,双方伤亡都很惨重。梅效见这个场面,心中也在考虑是否撤军?突厥人伤亡近半,已经无力再大举进犯,而自己手下士兵初上大阵不善久战,退守天水重新整军固守,不失为另种明智选择。
梅效心中整军后退念头方起,就听云端上梅毅发来神念喝道:“退则两败俱伤,进则战功成,应整全军进击!”
梅毅久经战阵,在云端上形势看很清楚,突厥骑兵身后是遍野大火,只有条官道可逃,不可能列阵撤退,如果溃阵话就是全军覆没下场。而对于唐军而言,可以选择退入天水县城,但那样就错过全歼敌军良机,这战等于是两败俱伤。
大火灭敌军后撤整顿、再四下游击袭扰,后面战事就复杂,所以应该鼓作气仗着兵力优势将敌人逼入大火是最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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