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坐在土门殿中,拿杏仁玩跳石子,玩着玩着自言自语道:“书上说此物为炼制生元丹所用,可不可以烤着吃呢,就像烤白果?”
话音未落,就听面前杏仁劈里啪啦阵脆响,壳都爆开口,里面仁已经被烤熟,散发出股诱人香气。小孩却点都不吃惊,欣喜叫道:“哇,爆米花呀!……仙子,是你干吗?”
假如炼药大宗师梅振衣见到这幕,可能会受到启发,也能炼制出模样“爆米花”来。生元杏仁经过浣草泉洗炼,药性已被提纯,但天月化去其中大部分修行饵药之力,把它变成种可以服用零食,能补凡人元气却不伤身。
但若这样炼制生元杏话,太浪费,它在修行人眼中最珍贵药力都被化去。
随着小孩叫声,天月出现在面前,不说话却指小孩脖子上挂东西。天月仙子不爱多嘴,可自然就能明白她意思。小孩已经习惯,抖抖脖子上挂串大念珠似东西笑道:“像不像鲁智深?百零八个串起来,芜城就这卖山楂。”
如今近在眼前,却样柔和皎洁,点都不强烈刺眼。
小孩嘴张老大,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指却从圆光中划过去——光只可以看得见,怎能摸得到呢?他微微皱眉,似乎灵觉中感应到什,再次伸手小心翼翼摸过去,这次情况不同,看他手势,是真真切切触摸到这轮圆光。
天月看着小孩手,并不掩饰眼中异色,但小孩并没有注意到天月眼神,他用既惊叹又夸张语气问道:“它太漂亮,什是神器?”
天月:“忘情宫中有各种典籍,你能翻到《器物谱》,就自己去看。”
小孩彻底被这轮圆光吸引,感觉简直匪夷所思,又问道:“你是神仙吗?”
他脖子上挂着串明黄色果子,很像野生山楂,芜城九连山带多有生长,每年到成熟季节,山里人采来用纳鞋底粗线穿成串,就像戏台上鲁智深挂大念珠,拿到集市上去卖。大人给孩子买来,挂在脖子上慢慢吃,串可以吃整天。
三梦峰上生长这种果子,是罕见瑞草灵药凤翎结,株瑞草上生长五到七枚,细长果茎成扇面形分布,顶端果实溜排开,远看很像孔雀头上翎毛。小孩开始就拿它当山楂摘,后来才知道它叫凤翎结,此时成熟不多,好不容易才凑齐百零八枚。
忘情宫中当然没有纳鞋底线,他找条长穗须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已经啃好几口。
天月没有问他
“是天月。”刚才小孩问她是不是鬼,少女也是样回答。
小孩抬起头,发自真心问句:“叫你仙子好吗?”天月没有答话,但眼神分明没有拒绝。
……
很多人孩提时代都有搞“收藏”爱好,并不是收藏什珍贵古董,而是孩子眼中好玩东西,比如香烟盒、小画片、火柴贴之类。小男孩在三梦峰上喜欢攒生元杏仁,周过去,他已知道那不是般杏子,而是修行灵药生元杏。
每次他吃完生元杏之后,都喜欢把那些杏仁拿到浣草泉中,让它们飘浮在水上玩。小孩也穿着衣服下水,等他玩够上来时候,手中呈风节挥,身上水就自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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