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答道:“这里是芜城昭亭山,是山神柳依依,你这三年其实未曾醒过,也不欲自醒。既然见到,你应该醒来。”
那少女竟然自称山神,她样子大约十六、七岁,脸色苍白没有丝血色,容颜甚为秀丽,给人感觉却很冷淡。此处山神已不是当年绿雪,而是这位柳依依。
句话点醒“梦”中人,唐红突然掩面哭泣道:“你为什要这样?”
山神淡然道:“你执念不消,他也放不下,所以才有这三年。这样对他对你都不好,而且已经够,他快消受不却不自知。此事本与无关,但你们进道场,他发愿望你往生安息,此愿精诚惊动,念之间你被摄到面前,所以才会唤醒你。”
“该怎办?”唐红在山神前跪下。
打车赶往唐红住小区。他却来晚步,到楼下刚过十点,恰好看见唐红从三楼跳下来,穿着身白裙,长发在空中乱舞。
穆森将唐红送到最近京华医院抢救,也是他亲手将她抱进急诊室。三楼不算很高,唐红体表没有什太明显伤痕,却有大面积内出血,最终死在急诊室里,临死之前直睁眼紧紧盯着穆森。
这幕让穆森大受刺激,他当初与唐红分手,方面是感觉两人不合适,另方面也是认为唐红为人太奔放、太随意,他们两人之间只不过是场现代男女都市游戏而已,却没想到唐红会这样。发生这种事情,无论如何,穆森深为遗憾与自责,没法继续在京华医院待下去。
他辞职离开北京,也与新女友分手,在校友介绍下来到芜城三院。穆森学历高,又在大城市大医院有过工作经验,为人善交际,业务水平很好,三年后不仅成外科主任,也被提拔为院长助理,只是直没结婚。追求他人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交往之后却没有人继续接近他。
这三年来倒也没什其它异常,但穆森最近却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肩背以及双臂总是莫名酸麻僵硬,晚间睡觉时从胸腹蔓延到全身片阴寒,恶梦连连时常打冷战。这种情况渐渐恶化,连白天都有些恍惚,双手不由自主发颤。
山神指山下芜城:
他可是位外科医生,这在手术台上是最忌讳,有次差点引起医疗事故。在医院里检查身体很方便,用各种仪器却查不出什毛病来,有人说他可能是撞邪,穆森将信将疑。这次国庆放假,他也来到昭亭山想拜神求菩萨试试。
……
“你叫什名字?”位少女站在山神祠后院,眼若清澈神情很淡,开口问面前穿着白裙披头散发女子。夜色中这幕,凡人难窥,云端上梅振衣和提溜转却看清清楚楚。
穆森早拜完山神又去翠亭庵里给观音菩萨烧过香,白天时就已经下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上山时直微端双臂已经放下,感觉也轻松不少。缠身阴神在山神祠中时,就被种奇异力量摄出来,这力量竟然来自坛上山神像。
“叫唐红,怎到这里?……直在做梦,梦中直在他怀里,偶尔醒来时候躺在医院急诊室,于是继续做梦。……这是什地方,你又是谁?”白裙女子非常迷惑,望着面前少女喃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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