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是天津人,打小儿就在戏园子茶馆里听天津代名家说相声。他很聪明,很多听个三五遍就能记得住。学校里文艺演出,他就给大家表演,直到大学来北京,参加学校曲艺社团,便直业余演出至今。
对,他始终是业余,所以捋活也没人管他。谁会去找个酒吧业余歌手要翻唱版权费呢?但是如果他想真正进入这个行当,那就必须有个身份背景。
就像谢
叶菱甩谢霜辰下:“你师父怎没打死你?”
谢霜辰笑道:“师父要是打死,还怎当你师哥啊菱仙儿?”说着就要上手,叶菱抓住他手臂,问:“你什意思?”
“啊?”谢霜辰说,“怎?并没有很gay意思,别误会。”
叶菱说:“说前面!”
谢霜辰想下,说:“噢噢!你不是喜欢相声?看也没人教你,你也没拜师学过吧?叫师父收你做徒弟,你做搭子,不是好事成双?”
王铮,“还没问你呢,他为什会来?”
王铮不知道说什是好,腿长人家身上呢,可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正无语着呢,谢霜辰把酒杯里酒饮而尽,杯子放下,拉着叶菱去边儿。
“人家结婚好日子,你怎还大吵大闹?这不让人看笑话?”谢霜辰特别有理。
叶菱听更气,不过确实是,这儿正结婚呢,他乱发脾气确实太不给人面子,只得压低声音,咬牙说:“怎不叫‘您’?小五爷不是体面人?”
“你别蒙!”叶菱脑子有点乱,“谢先生年事已高早就不收徒,怎、怎可能……”
“怎不可能?”谢霜辰信誓旦旦地说,“事在人为嘛!”他也就场面话说好听,想先诓住叶菱,至于师父那边……跪下来在地板上滚圈求求总能求个折中法子吧?在他们这样传统行当里,师徒传承是非常重要个环节,很多技艺都是师父给徒弟口传心授。没有师父就相当于没有父亲,来路不明,没人会认。
很多东西只有师父教,才能演出。很多不懂不明白问题去问别人,别人也不会解释太多,要问就去问师父。
这东西是吃饭手艺,放在旧社会就是饭,渐渐就形成规矩。
且不说这规矩是好是坏,既然入这个门,就要遵守。
“太生分。再说,总是叫‘您’,都把你叫老。”谢霜辰还是很有道理样子。
“你叫铮哥来给你说情?”叶菱说,“你烦不烦啊?”
谢霜辰说:“这叫不磨不练,不成好汉。仨月不拉屎,坚持不懈。”
“可是你想换搭档换个什样儿不好?”叶菱无语,甚至不想理他俏皮话,“你之前认识?你解是个什样儿人?你想要什,谢先生手指不全是你?咱俩不合适,你说你往这儿费劲干嘛?压根儿就不是个世界人,玩不到起去。”
“不试试怎知道不合适?”谢霜辰笑笑,稍微弓着点背,手掌轻轻拍拍叶菱脸,靠近他说,“不过你有句话倒是说着,只要师父肯出面,你不就得跟着走?你当初说要有德高望重老前辈来才行,师父够?男子汉顶天立地,说话反悔是要闻千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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