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霜辰回答,“是去京剧师父家。”
“啊?”
他京剧师父是姚复祥,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也是姚笙爷爷,跟谢方弼多年老友,两家子当年住得也很近。谢霜辰因为扣人家颗红宝石就拜人家为师这种事儿似乎说出去也不怎光彩,所以他也没跟叶菱细讲。
“你……”叶菱下车,纠结地打量着谢霜辰,“你京剧学旦角啊?可以啊姐姐。”
“什都会好不好。”谢霜辰从后备箱里拿礼物,说,“你以为跟姚笙那个娘们儿样?”
叶菱也看见谢霜辰——以及他举着手机,屏幕上LED滚动“热烈欢迎叶菱老师回京。”
“言难尽”四个字立刻就浮现在叶菱脸上。
“撒比。”他骂道。
“得嘞。”谢霜辰回道。
上车,谢霜辰说,“上师父那儿去,您跟块儿去吧,要不然赶不及。”
他说完转身就跑,也不管父母是怎样震惊气愤地在背后呼天喊地。他只觉得畅快,奔跑时冷风灌进衣服里也不觉得刺骨。
他只是看上去安静听话,可主意比谁都正。
他心里有只向往自由野兽,没有人可以阻拦。
大年初早上,去往北京京津高铁都没什人。
叶菱没行李,到火车站直接买票上车,上车前给谢霜辰打个电话。谢霜辰刚起来,脑子还没清楚呢,见是叶菱,接就说:“叶老师过年好。”
”他这说也不无道理,在旧社会,穷人才做艺,很多时候都是撂地演出。北京天桥,天津三不管,都是云集四方艺人。但这两地还有些区别,北京多达官贵人,去逛天桥玩玩不会失身份,天津不同,有身份人是不会去那里。
因为生于底层市井,相声表演中诸如《莲花落》《三节拜花巷》等,据传都是源自于民间乞讨。只不过后来有剧场,艺人不需要站在大街上招揽生意,所以有些东西就不再唱。
叶菱没想到爸爸竟然会这看待自己所从事行业,心中愤愤不平,又觉得没劲透,叶母见状,忙说:“大过年说什不好?怎说要饭?”
叶父说:“还不是他自己找损?”
叶菱走着走着就不动,父母往前走几步,叶母回头:“你傻站着干嘛?”
“哟——”旁边儿停着红色法拉利剪刀门开,上面下来人,晃荡着手里车钥匙问道,“师弟来
叶菱点头答应。
可车开出去他就觉得这个路线不太对,这不是去谢方弼那儿。
“你上哪儿去?”叶菱问。
“师父家啊。”谢霜辰回答。
“谢先生搬家?”叶菱继续问。
“回北京。”叶菱说。
“啊?”谢霜辰纳闷儿,“您回北京干吗?”
“不想跟家呆着。”叶菱说,“你出门前把门卡给留楼下,没带着。”
“嗨,留什留。”谢霜辰说,“上南站接您去吧。”
过年期间北京就是个空城,谢霜辰停好车立刻去出站口等叶菱。不会儿就看见叶菱风尘仆仆地往外走。
“不去。”叶菱回答。
叶母问:“你说什?”
“说不去!回北京!”叶菱坚定地说。
叶父气道:“你脑子被门掩?回什北京?”
叶菱说:“回北京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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